屋内,壁炉的火光将影子投在墙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喜羊羊蹲在笙羊羊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你还好吗?"
笙羊羊摇摇头,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红斗篷里,猫耳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她的红瞳映着跳动的火焰,却少了往日的神采。
喜羊羊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抓起桌上的寒冰扇站起身:"我去把他们都变成雪人。"
他的声音刻意放轻,却藏不住压抑的怒气。
"......"
笙羊羊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寒冰扇在手,他确实不会有什么危险。
门被轻轻带上,屋内只剩下壁炉的细碎声响。
笙羊羊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火光在肌肤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那些东西......
她见过。
在最初的梦里,黏稠的黑泥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缠绕着她的四肢,将她拖向无底的深渊。
她挣扎、撕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没想到美羊羊的虚幻镜,竟能让人看见最恐惧的回忆。
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疼痛让她稍稍回神。
壁炉的火光依旧温暖,可她却觉得那股寒意仍残留在骨髓深处,久久不散。
她都快忘了......
那种被无边黑暗包围的绝望。
窗外,风雪渐起。
喜羊羊哼着小曲推开房门,指尖还残留着寒冰扇的凉意——他刚把皓月一行人变成雪人,又将扇子扔进了冰湖深处。
这下那群家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再翻身!
"笙羊羊,我回来啦——"
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
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壁炉的余烬泛着微弱的红光。
桌上静静躺着一张字条,墨迹未干:
「已回,勿忧。」
喜羊羊捏着字条愣在原地。
他本以为...至少能看见她恢复精神的样子。
——幻境对她的影响,竟如此之深吗?
皇宫内,宫灯泛着冷光。
"都解决了?"明日女王慵懒地支着下巴。
"是。"喜羊羊单膝跪地,
"他们只要踏出冰雪镇一步,就会融化。"
女王指尖轻敲扶手:"寒冰扇呢?"
"沉在冰湖最深处。"少年勾起嘴角,"就算他们再狡猾,也捞不上来。"
"很好。"明日女王微微颔首,
"你回去继续盯着,别再出岔子。"
"遵命。"喜羊羊犹豫片刻,
"笙羊羊她...还好吗?"
女王红唇微扬:"回锦官城散心了,让你别担心。"
待喜羊羊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明日女王忽然轻笑:
"为什么不继续监视了?这场戏不好看吗?"
屏风后转出一道身影。
笙羊羊的红瞳在阴影中如烛火摇曳:"可若是成了戏中人..."
"怎么?"女王饶有兴趣地俯身,"心疼了?"
冰晶灯折射出的光斑在两人之间流转,像一场无声的对弈。
笙羊羊低笑一声,红瞳在阴影中流转:"女王多虑了,我只是好奇......"
她指尖轻抚过柱子上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