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麴凰驭龙婿

第172章 惊雷乍现,权谋交锋(1 / 2)

天牢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漫进鼻腔,麴云凰倚在草席上,望着牛俊逸背在身后的手——那只方才替她把脉的手,此刻正攥着半块染血的帕子,是她咳在他袖上的。

"你说你在查刘相。"她声音沙哑,却带着锋刃般的锐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牛俊逸转身,月光从透气孔斜切进来,在他眉间刻出一道阴影。

他解下外袍搭在她膝头,露出里衣下若隐若现的玄色暗纹——那是只有皇家亲卫才有的云雷纹。"从你在沧州城被截杀那晚。"他指腹擦过她腕间新结的血痂,"我本想等证据确凿再露面,可刘相的人把你打进天牢......"

"所以昨夜翻了三道墙给我送金疮药?"麴云凰突然拽住他的袖口,触到布料下凸起的伤痕,"这道刀伤,是替我挡的?"

牛俊逸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他的笑在空旷的牢里荡开,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倒像是把压在两人心口的石头轻轻挪开了些。"云凰,你可知刘相私印的官银,铸模藏在西直门外的破庙?

他通敌的密信,上个月初一经了沧州码头的商船。"他从怀中摸出半卷染了茶渍的纸,"这些,足够让他掉脑袋。"

麴云凰的指尖在纸卷上顿住。

她认得这字迹——是三年前被刘相以"私通匪类"处决的户部侍郎的手书。"你怎么拿到的?"

"有人在刘相府当差十年,就等今天。"牛俊逸的目光掠过她颈间露出的半枚飞凤玉佩,"现在需要你我联手。

我去掀动舆论,你在天牢里......"他突然压低声音,"把水搅得更浑些。"

第二日未时三刻,京城最热闹的醉仙楼里,的说书人拍响醒木。"列位看官,您道那刘相府的夜宴为何总用青釉瓷?"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小的前儿个在西直门外拾了块碎瓷,竟刻着'大楚二十三年'——大楚早亡了二十年,这瓷器,怕不是刘相从敌国商队里拿的好处?"

茶盏砸在桌上的声响此起彼伏。

楼下雅间里,牛俊逸掀开窗纸一角,看着穿绯色官服的员外郎拍案而起:"好个刘贼!

上个月还说要裁我工部的银子!"他勾了勾唇,袖中密信悄然滑进跑堂的托盘——那是杨御史的官印。

与此同时,天牢最深处的牢房里,麴云凰闭着眼抚过竹笛。

灵犀幻音诀的声波如游丝钻进狱卒老周的耳中,绕过他因丧母而郁结的愁绪,轻轻拨动他最在意的弦:"你家小女儿的药钱,刘相扣了三个月。"

老周的手猛地一颤,钥匙串当啷落地。

他瞪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子,喉结动了动:"您...您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娘子在城郊破庙求的签,写着'沉冤得雪'。"麴云凰的笛声陡然转急,老周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掌心:"去城南同福钱庄,查刘相户头下的'春和记'账本,第三页第七行。"

戌时,杨御史的案头堆了七封匿名信。

最上面那封还沾着墨渍,写着:"刘相私印官银,模藏西直破庙;通敌密信,经沧州商船。"他拍案而起,袖中那半块青釉瓷片撞在桌角,发出清越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