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牛爱国哼哧哼哧地赶着牛群回村,一抬头,好家伙,这天阴沉得跟锅底似的,那乌云压得低低的,感觉伸手都能薅下一把来。
空气中全是湿漉漉的味儿,呼吸都变得像扛着沙袋跑步,沉重得要命。
他好不容易把牛群赶进牛棚,刚给最后一头牛拴好绳,那豆大的雨点就跟不要钱似的 “噼里啪啦” 砸了下来。
这雨点打在屋顶瓦片上,声音密集得像放鞭炮,没一会儿就噼里啪啦连成一片,热闹得很。
牛爱国站在屋檐下,眼巴巴望着这倾盆大雨。
系统的提示就在眼前一闪一闪,跟个调皮鬼似的:【山体滑坡预警:50 小时 30 分】。
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石板,那冰凉的触感,就像给燥热的心浇了盆凉水,让他稍微踏实了点儿。
“这雨下得可真够猛的啊!” 老村长拄着拐杖,脚步蹒跚地慢悠悠晃过来,浑浊的双眼望着天空,眉头微微皱起,“瞅这架势,怕是得下好几天呢。”
牛爱国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抬眼望向远处雾气笼罩的山峦,那里是村民们平日劳作的地方,也是即将面临危险的地带。
他定了定神,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村长大叔,之前咱们这里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吗?” 牛爱国的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可眼神里却藏不住一丝紧张与担忧。
老村长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在牛爱国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又望向远处的山峦,沉思了一会儿说:“咱这村子靠着山,雨水要是太急太多,以前也经常有,没啥大事。” 老村长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这次虽然看着大,但跟我年轻的时候比也没啥。”
牛爱国艰难的理解着老村长的话,心里却无法放松。他可记得系统说过,山体滑坡三天后就得来。
这场暴雨,估计就是那恐怖灾难的 “先头部队” 吧?
夜深了,雨还没完没了地下着。
牛爱国躺在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雨声在屋顶 “敲锣打鼓”。
系统的倒计时在黑暗里格外扎眼,跟个发光的小闹钟似的:【49 小时 15 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咋都睡不着。
心里琢磨着,要是系统说的是真的,那整个村子可就完犊子了,得被这场灾难 “一勺烩”。
可要命的是,他要咋说服那些村民相信他这 “小屁孩” 的话呢?
他现在就是个十五岁的放牛娃,说话有时候还结结巴巴的,村民们能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说的话?
再说了,他咋跟人家解释自己咋知道会有山体滑坡这事儿啊,难不成说自己脑子里有个神奇的系统?这不得把人吓个半死。
牛爱国 “噌” 地一下坐起身,摸出那块石板。
嘿,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石板上的符号居然还微微发着光,像在跟他打招呼。
他想起系统说过,能通过改语言来改变事情走向。
可他现在惨兮兮的,一个修改点都没有,连这村里的方言都摆弄不了,简直就是个 “语言小可怜”。
琢磨着,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得先跟村长聊聊,带着这个想法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牛爱国便如同被什么紧迫的事情驱赶着一般,麻溜地朝着老村长家的方向奔去。
天公不作美,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雨滴砸落在地面,发出密集的声响。村
子里本就坑洼不平的土路,此刻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然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 “泥浆游泳池” 。
每迈出一脚,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黏腻的阻力,拔出来时还带着 “滋滋” 的声音,裹满泥浆的鞋子沉甸甸地坠着,行动变得极为艰难。
到村长家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看着房檐下的村长,鼓足勇气,连比带划的说道,“村长大叔,我感觉后山真的可能要出大事儿啊!”
老村长正捣鼓着渔网呢,听到这话,慢悠悠抬起头,一脸疑惑:“出事?能出啥事儿啊?”
“山体滑坡!” 牛爱国大声说道,“您瞅瞅这雨下得这么猛,要是真的有山体滑坡,咱们村可是首当其冲啊。”
老村长一听,“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这小娃,懂啥山体滑坡啊?咱这村子在这儿都住了好几百年了,从来就没出过这档子事儿。”
“可是……” 牛爱国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脸上满是焦急与不甘,“老村长,咱村后山的石头看着都松了,我放牛的时候路过那儿,心里直打鼓,总觉着要出事儿。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