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办法拒绝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啊？”

牛爱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褂子，又下意识看向苏九娘。

苏九娘冰雪聪明，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快步走进里屋。

片刻后，她手中拿着一件靛青色的新长衫走了出来，说道：“上个月就给你做好了，一直没机会穿，正合适这次出门。”

牛爱国换上长衫，整个人气质瞬间焕然一新，显得精神抖擞，儒雅不凡。

苏九娘也回屋换了身素雅的旗袍，那旗袍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发髻上别着一支精致的银簪，更添几分温婉动人的韵味。

临上车前，牛爱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猛地转身，从柜台下小心翼翼取出一个用红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带着这个。” 他将之前的语言石碑轻轻塞进袖袋，眼神坚定，“这石碑还没研究明白，说不定这次能派上用场。”

红旗轿车缓缓启动，车轮缓缓碾过那青石板路滚滚向前。

牛爱国透过车窗，眼神中带着眷恋，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点点向后退去，那些街边的小店、嬉戏的孩童、晨起劳作的镇民，都渐渐模糊成一片。

苏九娘似是感受到他心中的情绪，轻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让牛爱国心中一暖。

“别担心，” 她凑近牛爱国，低声道，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忙完了咱们再回来，这里还是我的家呢。”

牛爱国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他心中清楚，按照自己所遇到事情的节奏，此去市里，前途未卜，不知会遇到怎样棘手的挑战，但冥冥之中，有一股直觉告诉他，这次市里之行，恐怕不会如表面这般平静，定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车厢里弥漫着皮革特有的气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犹豫片刻后，突然开口：“牛先生，听说您会法术？”

牛爱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是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小把戏罢了，当不得真。”

“那您可得小心了。” 司机再次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担忧，“我昨天送领导去开会，路过那些洋人所在的会议室，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不像正常人的，倒像是深山老林里野兽发出的嘶吼。”

苏九娘的手猛地收紧，显然被司机的话吓到了。

牛爱国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车子平稳驶上高速公路，窗外的景色开始如幻灯片般飞速后退，田野、树林、河流，一闪而过。

牛爱国望着远处逐渐清晰显现的城市轮廓，他心中那丝不安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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