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伯,郁沉云跛着脚回了卧房,一进门,便见施寒岄眼神揶揄的笑看着他。
“陛下。”郁沉云怒意消散,恭敬向施寒岄行了个礼。
“躺着吧,太医应也快到了。”施寒岄笑道。
郁沉云缓步走向床榻,刚坐下,他猛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迅速将自己裹进锦被中后,他开口道:“草民的衣物……”
“不是朕扒的。”施寒岄笑着打断他的话,她一个皇帝,还能伺候他换衣不成?给他擦身按摩换衣那自然都是旁人做的。
郁沉云松了一口气。
“边城想为将军祈福之人岂止万数,朕也不能将人都接过来,便随意寻了十来人接入京中陪将军叙旧,边城官府收了好些时日的祈福物件,朕命人都抬进将军宅子里收着了,将军若有兴趣,也可去瞧瞧。朕说可助将军安眠,这话可没有食言吧?将军这一觉睡得可好?”施寒岄问道。
郁沉云这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没有梦魇,好像睡了很长一觉,他当即便有些无语。
“陛下对草民下药?”
“啧。”施寒岄拧眉,“哪能叫下药呢?是朕神通广大,将军不信便瞧瞧今夜能否安眠。”
郁沉云是第一次仔细端详施寒岄的脸,倾城之貌,就是那双眼,总让人觉得狡猾,眼睛一闭一睁,胡话张口就来。
施寒岄站起身,“朕说不阻将军,那就是不阻将军。将军若还有寻死的念头,给下边人吩咐一声端上毒药就是。朕先回宫了。”
施寒岄走到门边时,听见郁沉云道了句“谢陛下。”
她脚步未停,勾唇离去。
郁沉云觉得这皇上做事也是自相矛盾得很,说不阻他,他打眼一瞧这屋子里,哪有点刀剑剪子等锐器的影子?还吩咐一声端上毒药,他是不会再信她的,她给的药,就是喝上十几碗他都不一定能死透。
她从边关接来这么多人塞到他宅子里来,真当他瞧不明白?这些人,一来就是陪他叙话,她应是想通过这些人让他感受到金安百姓对他的关怀,激起他生的念想;二来,她就是想让这些人成为他赴死的屏障,有心里念着他、会因他伤了瘸了而伤心落泪的人在身边,他就是赴死也得多思量思量。
什么绝不阻拦,她就是尽心尽力在拦。
但是……她为了让他活着,的确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他是该感谢她的,也确实是感谢她的。
这日,下人奉上衣物,郁沉云换衣之时垂眸盯了好一会自己的心口,那剑痕未消,横看竖看都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剑痕罢了,“哪里特别了?”他低语一声,迅速拉上了自己的衣襟。
接下来几日,郁沉云见了施寒岄从边城接来的人,也去瞧了从边城寄来的祈福物件。说是随意寻的十几人,可郁沉云了解下来发现,哪里是随意寻的,他对这些人的家人几乎都有救命之恩,这些人也是从心底里感激他把他记在心中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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