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寒岄抬起手腕,将镯子放在眼前晃了晃。
郁沉云见她眉眼缓缓弯起,唇角也上提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喜欢。”她道:“真好看。”
“公主高兴便好。”郁沉云喜欢看她展颜,她心中许是有些她从不言说的心事,但她不高兴的时候郁沉云能感受到。
她低落时,眼中总似有一片雾纱笼罩,分辨不清纱后的真相,却能隐隐瞧出些失落的轮廓。就好比方才,她望向贺家船时的模样。
施寒岄扭头望向郁沉云,此时郁沉云正低头捣鼓着他那灯盏,看样子是要把灯盏收起来。
施寒岄见他收好灯盏后取下腰间荷包,将那珍珠塞进荷包中,又准备将荷包挂回去。
她突然掩唇轻笑,一场她本以为是算计的姻缘,却不曾想得到的竟是个实心眼的驸马。
在她身上,不求权,不求利,把自己所有身家势力都交给她,似乎于他而言,让她高兴无忧,与她并肩前行,就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当真是个做正夫的极好人选。
施寒岄对郁沉云做驸马这件事,非常满意。
“驸马。”她突然喊道。
“嗯?”郁沉云转向她。
“你闭上眼。”施寒岄笑道。
郁沉云有些疑惑,但仍是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
施寒岄看着面前的人,他静静闭眼、微微低头,置于腹前的手攥拳而握,细颤的睫毛和微动的眼珠也暴露出他有些许紧张和不安。
郁沉云的确不安,不知道施寒岄要他闭眼做什么;但他也隐隐有些期待,公主是不是也有礼物要送给他?
“公主,你要做什……”
郁沉云猛地睁眼,他怔怔摸上自己的唇,惊瞪着施寒岄轻快远去的背影。
他很确定,自己,被轻薄了。
夜里,施寒岄沐浴后回到卧房,“驸马还没过来?”她对惜沅问道。
“公主,驸马遣人过来说,他要歇在丹青院。”
“又歇在丹青院?”施寒岄不满道:“你说,本宫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些?谁家驸马是可以主动和公主分房的?”
不就是船上她临时起意,亲了他一口吗?回来时就闹了一路脾气和她冷战半晌了,还不消停。
“那……那奴婢去传驸马过来?”
“本宫亲自去!”
郁沉云沐浴后披着件外裳抱着青青坐在院中,晚风徐徐,他仰头看月,心中的悲与伤竞相翻过重峦叠嶂,公主府的夜,当真漫长又凄凉……
“驸马不回主院歇息,原是在这赏起月来了,当真是好雅兴。”施寒岄窝着火坐到了他对面。
郁沉云诧异看向她,他没想到施寒岄会亲自过来,按她以往的习惯,他遣人过去说一声,施寒岄知晓了也就歇下了。
赶忙将青青放到石桌上,他伸手合上石桌上一本摊开的书册,“公主怎的来了?”语调中隐隐有些慌乱的感觉。
施寒岄见他正要将那书册拿下桌,她迅速伸手将书册截下,放至眼前,一垂眸,便见醒目的《男诫》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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