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雨也不顾大长老的眼刀，立马腆着脸解释道：“圣女贵人多忘事，定是将此人忘了。那许仙使叫许清姿，原只是我教在大周的一名信徒，她生父是大周三品朝官。去年弑杀周帝一事便由她联从中筹谋，后来事败，便投奔了我教，拜在大长老门下，也不知大长老为何器重提拔，不到一年已位及仙使之职。”

大长老目眦欲裂，恨不能抽殷寒雨这小兔崽子两巴掌。

在殷寒雨的挑唆下，圣女果然敛了眉头，“仙使之职，不是只有本尊才能任免，何时可由大长老决定了？”

大长老扶额，“圣女，许仙使是你当初亲自任命的。”

“有吗？”圣女若有所思，“本尊可记不得了，未免教徒妄言大长老自作主张，这位许清姿的仙使之位还是免了吧。”

这也太儿戏了，大长老忙要阻止，殷寒雨的声音好死不死地传来，“大长老，圣女体恤，还不快快谢恩。”

大长老几欲晕厥，本还想劝阻，圣女已将话头转回了劫城一事。

因颍州事败，大长老被圣女狠骂了一顿，幸而有殷寒雨从中劝导，圣女才没治罪于她，最终灰头土脸地出了圣女殿。

人一走，殿内只剩下二人。

谢无昙去了脸上的面纱，露出晨光中几分妖艳的妆容。

殷寒雨熟络地走到她圣座旁，拍手叫好，“姐姐，方才你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仙气，简直是比圣女还要圣女，你就是天生的圣女。”

说到拍马屁，殷寒雨认第二，绝对无人敢认第一。可惜谢无昙根本不吃他这套，只瞥了他一眼，“谁是你姐姐，一把年纪，你要不要脸。”

殷寒雨受了冷眼，不气反笑，“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今年正好及冠。不过我称你姐姐，那不是因为钦佩敬仰您吗？”

谢无昙看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一盆冷水沷了过去，“你可别敬仰我了，想想怎么应对大长老吧。我看她的模样，怕是要将你生吞活剥了。”

殷寒雨想到方才大长老走最的怨毒表情，总算清醒了几分，身子一抖又跪在了谢无昙面前，“姐姐，您会救我的，对吗？我现在可是姐姐您的人。”

这说跪就跪的功夫，殷寒雨认第二，也绝对无人敢认第一。

谢无昙望了眼茶几上的杏子，殷寒雨立即福至心灵，拿起一个来小心将皮剥去，弯腰双手递到她面前。

这狗腿的模样，引得谢无昙一笑。她吃了一个，才开口道来：“我有一计，就看你能不能做到。”

殷寒雨连忙凑到谢无昙旁边，生怕哪一个字听漏了。可是，他这越听越觉得眼前这女人……是疯了吗？等到他听完后，眼睛也快要瞪出来了。经他验证，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你……大概不知道那北齐豫王是何许人吧？”他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谢无昙问。

对于谢无昙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控制，殷寒雨虽然很是不满，可若如此一个天仙小娘子折在了豫王手中，他也是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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