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眼眶里蓄满泪水,倔强地摇头:“我不怕操心,只要能治好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听说南山有个隐居的神医,医术高超,说不定他有办法,我们去求他看看。”
墨泯心中一暖,却又满是担忧。他清楚自己的状况,只怕这一趟也是徒劳,但看着白诗言坚定的眼神,又不忍拒绝:“诗言,山路崎岖,路途遥远,我怕你太辛苦。”
白诗言紧紧握住墨泯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只要能治好你,再辛苦我也不怕。你好好养着,等我请来了神医,你的病一定能好,我们就能一起去城外的庄子,过我们向往的生活。”
墨泯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想要劝阻,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她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道:“诗言,别太忧心,旧疾又不是天天发作,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你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信你可以捶看看 。”白诗言半信半疑,目光紧紧锁住墨泯的眼睛,试图从中寻出一丝破绽,可映入眼帘的只有她温柔的安抚。
“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白诗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你向来坚强,什么苦都自己扛,可这次,你一定要说实话。”墨泯轻轻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道:“我怎么会骗你?你看,我现在不是还能和你说笑吗?等过几日,我就陪你去城外踏青,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那片桃花林吗?”
白诗言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赖。我还想着,等你病好了,我们在桃花林里摆上一桌酒菜,就我们两个人,伴着花香,赏着美景,多惬意。”墨泯点头应下,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尽管他心里清楚,这旧疾与寒毒的威胁如同阴霾,随时可能再次笼罩。
两人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敲响,阴墨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白姑娘,秋姨熬了粥,让我送过来。”白诗言连忙起身开门,阴墨瑶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粥和几样小菜。“秋姨说,公子刚醒,得吃点清淡的养养胃。”阴墨瑶说着,将托盘放在桌上。
白诗言接过碗,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墨泯嘴边:“来,尝尝秋姨的手艺,肯定很好喝。”墨泯笑着张嘴,吃了一口,赞道:“嗯,还是秋姨熬的粥最香。”白诗言看着她吃下,这才松了口气,自己也喝了几口。
用完粥,阴墨瑶收拾好托盘离开。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两人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窗外,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似在为他们的爱情吟唱,而屋内,墨泯心中却暗自盘算,要在白诗言去寻神医前,暗中查探寒毒的线索,她不能让她为自己盲目涉险,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她也要独自扛起这份危险,护她周全 。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偶尔有窗外的鸟叫打破宁静。白诗言窝在墨泯怀里,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她白皙的脸颊边,长睫毛扑闪着,像蝴蝶轻扇翅膀,双唇微微嘟起,透着一丝惹人怜爱的娇憨 。
墨泯看着她,眼神愈发炽热,爱意满溢心间,理智被冲得七零八落。她的手微微颤抖,缓缓抬起,轻轻捧住白诗言的脸,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她。
白诗言毫无预警,下意识地抬眸,刹那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周遭的空气瞬间升温。墨泯不再克制,猛地凑近,急切地吻住白诗言的唇,带着浓烈的思念与眷恋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诗言双眼骤睁,眸中满是惊愕,双手下意识揪紧墨泯的衣角,不过眨眼间,她眼中的惊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温柔,缓缓闭眼,沉溺在这深情一吻中 。
片刻后,两人分开。白诗言脸颊滚烫,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小巧的耳朵都透着粉色,她慌乱地垂头,声音带着嗔怪和羞怯:“你……怎么突然这样!”
墨泯嘴角勾起,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柔声道:“看到你,我实在忍不住,就想亲你。”
白诗言轻捶她胸口,虽没说话,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满心甜蜜快溢出来。她悄悄抬眸看向墨泯,撞进他温柔目光里,两人默契地笑起来 。
“对了,你吃过秋姨送来的东西,感觉怎么样?”白诗言一脸关切,美目紧盯着墨泯。
墨泯温柔回望,脸上浮现满足笑意,轻轻拍了拍肚子,说道:“嗯,吃过东西好很多了,喝了那碗粥,身上暖乎乎,感觉力气也恢复些。”
“那就好。”白诗言如释重负,舒了口气,“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我要向秋姨讨教厨艺,亲自做饭给你吃。”
墨泯眼中满是期待,嘴角上扬打趣:“看来我可以大饱口福了。”
白诗言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忧虑,她的手不自觉抓紧墨泯的手,说道:“我还是觉得得找个靠谱的大夫给你瞧瞧,不能就这么拖着。”
墨泯微微叹了口气,眼神瞬间黯淡,像是被阴霾笼罩,她轻轻捏了捏白诗言的手,声音低沉而沙哑,缓缓说道:“诗言,你知道我为何对请大夫这件事如此抗拒吗?自我回到轩墨庄,那些明枪暗箭就从未停过。有一回,家中请来一位大夫为我诊治,本以为是希望,没想到却是灾祸。那大夫开的药里竟暗藏玄机,险些要了我的命 。”
墨泯顿了顿,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接着说:“从那之后,我便不再信任何人。这些年,我把自己埋在医书里,无数个日夜挑灯苦读,还一次次深入深山老林,去辨认那些或珍稀或寻常的草药,就盼着能靠自己把身体调理好 。”
白诗言又惊又怒,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得难以自已,她猛地将墨泯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哭腔:“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这般害你!可你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拖了,总不能一直不找大夫啊 。”
墨泯靠在白诗言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传递来的温暖与关心,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可过往的伤痛让他依旧带着一丝防备:“我懂你的担心,这些年我钻研医术,虽说比不上那些名医,却也能应对自己的病症,你不必太过忧心。”
白诗言坚定地点点头,手臂微微用力,像是要把力量传递给她,她轻轻抚着墨泯的后背,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病痛还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我都会挡在你身前 。”
白诗言还沉浸在对墨泯过往遭遇的心疼之中,眼眶泛红,神色满是担忧。这时,墨泯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温柔说道:“诗言,你先等我一下。”随后快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她的手穿梭在层层衣物之间,动作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似乎在寻找一件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许久之后,她终于如获至宝般捧出那件叠放得整整齐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软甲。
白诗言静静地站在一旁,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疑惑,正欲开口询问,墨泯已满脸歉意地双手将软甲递到她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与温柔:“诗言,之前就答应给你做软甲,无奈琐事缠身,一直拖到现在。”说着,她的动作轻柔得,缓缓展开软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仔细瞧瞧,可还喜欢?废了些功夫做的,本来想着绣些好看的图案,只是这料子不好绣,就没绣了。”
白诗言的目光刚触及软甲的款式,那一瞬间,她双颊陡然像是被天边的火烧云染上了绯色,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又羞又恼,轻轻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这个呆子,怎么是这个款式呀!”
墨泯还沉浸在满心的期待中,一个劲儿地催促:“快试试吧,这可是我按照你的尺寸精心制作的,就怕不合身。”
白诗言又羞又气,跺脚道:“你还说!还不赶紧转过身去。”墨泯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转过身去,还不忘关切地叮嘱:“你放心换,要是有什么问题,千万叫我。”
片刻之后,白诗言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好了。”墨泯转过身,目光触及白诗言的刹那,眼中不可抑制地闪过惊艳之色,由衷赞叹道:“很合身,真好看。”话一出口,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再次泛起红晕,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
白诗言脸颊滚烫,双手下意识地扯着衣角,又羞又恼地嗔怪道:“你看什么看,流氓!”说完,便别过头去,佯装生气。此时,墨泯才后知后觉地顺着白诗言的视线看向软甲,瞬间明白了她羞涩的缘由。她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脸上一阵滚烫,慌慌张张地别过头,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墨泯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软甲太衬你了,一时看愣了。”她稳了稳心神,深情地望向白诗言,认真又温柔地说:“诗言,在我心里,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说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白诗言偷偷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紧张又傻憨憨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又没真生气。”
墨泯长舒了一口气,神色渐渐转为认真,语气坚定而有力:“诗言,这软甲看似轻薄,实则坚韧无比,刀枪不入。以后你一定要贴身穿着,只有你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安心。”
白诗言眼眶微微泛红,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很喜欢,你对我这么好,我都知道。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会担心。”
墨泯抬手,温柔地为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坚定应道:“我会的,诗言。等我身体好些,就教你防身术,就算没有软甲在身,你也能保护好自己。”
白诗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紧握住墨泯的手:“好,我一定好好学。不管以后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们都要平平安安,一起去看遍世间美景,过我们心心念念的生活。”
两人相视而笑,屋内弥漫着温暖而坚定的气息 ,仿佛那些过往的苦难与未知的威胁,都无法阻挡他们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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