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猛带着俩小匪,溜溜达达甩着马鞭子就去往聚义厅。
别看他家这个老三小,那可是三人中的智多星。这老三要是认定的主意,大哥都要妥协。所以,老三在山上的日子,他都会聪明地不去惹他不开心。
一踏入聚义厅,一股浓烈的江湖气息扑面而来。大厅宽敞,布置得比较粗犷,粗壮的原木立柱支撑着顶部,岁月在柱身上留下斑驳痕迹。地面是一水儿的青砖,因为长久踩踏,已经变得坚硬光滑。
厅内正中央,摆着一张厚重的长条木桌,桌面坑洼不平,刻满了各式刀痕与奇怪符号,那是历次激烈讨论与争斗留下的印记。周围摆放着一圈粗粗壮壮的长凳,上面都铺着各式的兽皮。
墙壁上随意挂着几个牛头鹿角作为装饰,最醒目的是一张巨大的舆图,标注着周边山川、城镇与官道的位置,还有几条红线蜿蜒其间,这可是山上土匪们规划的劫道路线,是三当家赵大志的手笔。
厅的一角,有一排兵器架,长刀、长枪、斧头杂乱交错,寒光闪烁;另一侧则摞着几个大酒桶,酒气四溢,弥漫在整个空间,这可是大哥的最爱。
骆驼山的大当家赵大强,一道刀疤从额头蜿蜒至嘴角,透着凶狠劲儿。他把脚重重踩在凳子上,手中大刀往桌上一拍,震得酒碗都跳了几跳,瓮声瓮气地说:“老二,最近山下官兵巡查得紧,咱们劫道的买卖可不好做了,得想法子搞点钱。”
一个土匪叫赵老六的,尖嘴猴腮,眼珠子滴溜一转,谄媚道:“大当家的,要不咱去抢那些富商的车队?他们财大气粗,保准油水不少,就算有护卫,咱兄弟这么多,还怕干不过?”
三当家的赵大志穿着一袭长衫,文质彬彬,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就知道抢,也不看看现在啥形势。官兵都快盯上咱们了,再这么明火执仗的,迟早被一锅端。”
他厌恶地推开自己面前的酒碗,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小口,说:“大哥,依我看,不如派人扮作流民,混入城中,找那些大户人家下手,悄无声息地把财宝弄出来。”
赵大强沉思片刻,又灌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说:“三弟这主意不错,不过现在流民多,城里都加强了警戒,咱得小心行事。老六,你挑几个机灵的兄弟,先去城里摸摸底,别打草惊蛇。”
赵老六忙不迭点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大当家的三当家的放心,兄弟们办事,绝对靠谱,一准把城里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赵大志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补充道:“摸清楚后,不准擅自行动,必须回来报告。咱们下一步还得制定详细计划,从哪儿进,哪儿出,都得安排妥当,不能有半分差池。”
“大哥,三弟,你们又有什么计划?我愿意当先锋!”赵大猛跨门而入。
兄弟二人见赵大猛进来,不约而同抬起头。
赵大强:“当先锋当先锋,你这是有勇无谋!听说你今天又劫个女子上山?”
赵大志:“二哥,跟你说了多次,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你现在可是有点太肆意妄为了,周围的村子都把你当祸害了。”
赵大猛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说你俩,既然咱都是土匪了,那就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怎么就不明白,这当了土匪咋还那么多的讲究?”
赵大强恨铁不成钢:“你呀,你,等你吃了亏才知道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匪首三人正在谈论,关押新娘子的窗前,小丫鬟已经偷偷来了。她猫着腰,尽量减少存在感,用手指轻轻敲了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