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左边是大山,右边是大河。为了万无一失,防止坏人爬山或者涉水进村,宋喜雨想到了空间里那一大片一大片从草帽山收进来的荆棘,把这东西布置在山下河边,绝对有奇效。
心动就行动。宋喜雨悄悄来到村左和村右,一片片荆棘在灵泉水的滋养下,大冬天的竟然可以扎根。它们伸展着长满尖刺的藤蔓,越长越密,越长越高,一直长到了五米左右,宋喜雨才罢手。
此后的几天,在宋家庄掀起了盖围墙的热潮。
宋家给村里赞助了五百两银子。有了钱,两位村长的腰板特别的硬实。
凡是参与修围墙的村民,一天四十文。而且,村里管午饭和晚饭。
宋家的马车已经从府城拉回来了十头猪,一天吃一头,保准顿顿有肉。马车上还有一袋袋的白面,干活的人,大白馒头管够。宋家的菜棚,也提供了菠菜、芹菜、韭菜这样金贵的蔬菜,这就是既让马儿跑又让马儿吃得好的节奏。
为了支持宋家庄修围墙,宋家的几个产业里,只留下几个骨干中坚,其余的员工,全部让他们参与这项大工程。宋喜雨可是说了,众人拾柴火焰高,这道围墙关系着宋家庄每一个人的安全。
天刚蒙蒙亮,两位村长敲击的铜锣声便响彻村子。青壮汉子们扛着铁锹麻绳,女人们挎着装满麦饼的竹篮边走边吃,连白发老者也拄着拐杖赶来村口空地。
村口工地上,两位村长互相合作,用沾了朱砂的墨斗线“啪”地弹出笔直的印记,定好位置。
汉子们抱来柴火,沿着画好的线,堆成一条长龙。点火仪式由宋喜雨来。她把火折子一点,顿时,柴火变成了一条火焰的巨龙,熊熊燃烧。
当柴火烧成灰烬,立即有一帮女人上前,她们你一锨我一锨,把灰烬铲到篮子里,倒在自家的土地。翻进土里,这就是最好的肥料,等到草长莺飞的春天,肥沃的大地就会孕育新的生机。
“都听好了!”宋村长扯着嗓子,震得挂在脖子上的铜哨嗡嗡作响,“墙基要挖三尺深,夯土掺碎瓷片!”二十几个汉子立刻挥锄刨地,铁锨与石块碰撞出火星。年轻媳妇们端来木盆,将糯米浆、石灰与黄土按比例搅匀,空气中很快飘起黏腻的甜腥气。
日头过午,墙基已显出半人高的轮廓。精壮的后生们分成两队,用粗麻绳拽着石磙反复碾压土层。“一二——嘿哟!”号子声惊得山雀都不敢在枝头嘚瑟。汉子们用尽全力,汗水顺着脊梁淌。
暮色降临时,围墙已砌到齐胸高。守夜的老者在墙头插满火把,跳跃的火光映着墙上蜿蜒的碎瓷纹路,像盘踞着千百条银蛇。宋喜雨摸着墙体内粗糙的大石块,听见远处山梁传来隐隐约约的狼嚎,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此刻正有几人守着新墙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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