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了下一个房子,相比于刚刚那个还留有房门跟窗户的房子,这个要显得更加破旧。
房子的墙壁被手榴弹炸塌了,门也挨了几发子弹,然后,就像是被斧头砍了几遍似的,烂的不成样子。
屋内更是惨不忍睹,鲜血溅满了墙壁,而在这被染红的墙壁附近,是断掉的木头、被打翻的火炉,椅子腿上沾了血,地上的地毯也被鲜血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莱曼已经见怪不怪,翻开日记本在空白处记录起来,身后的克莱尔负责警戒。
“就跟挨过炸弹一样。”克莱尔在屋内左右看了看,怎么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松了口气,心里默念了一句“最好如此”后,就朝屋子的最后一个房间走去,刚一推开那破旧的房门,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就扑上来,掐住克莱尔的脖子,嘴里同样念着“杀人犯”。
在这个中年人的眼睛里,看不到蜂窝状纹路,也没有那股疯狂,有的只是对法军的痛恨。
他几乎用尽了力气,巴不得把克莱尔的脖子掐断,后者反抗几下,但要论比拼力气,还是这个中年人更胜一筹。
房子角落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莱曼的注意,她一转头,看见克莱尔被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下,顿时反应过来,拔出手枪对准中年人的脑袋扣动扳机。
待到枪声散去,她并没听到感染者应该有的那渗人的惨叫,又或者是一声似笑非笑的叫声。
她意识到自己枪毙了一个正常人,不过也没什么,她上前几步,推开克莱尔身上的中年男人的尸体,把她拉起来。
“警戒还能被袭击?”莱曼德语、法语混杂起来说,让克莱尔不明所以。
“他……是突然出现的,我哪里有时间反应!”着急的法语从克莱尔的嘴里吐出来,莱曼不语,只是笑了笑。
“警戒。”莱曼讲完这段蹩脚法语,然后伸出一只手往上指,意思是说“加强警戒”。克莱尔看懂了,于是点点头,伸脚踹了下旁边的中年男人的尸体,待莱曼记录完毕,她们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关上那被折腾的不像大门的门。
“我们要把整个村庄的惨状都记录一遍吗?”克莱尔顿感心累,看向身边的莱曼,她半天没回话,只是递上了一张纸条。
“哦哦。”克莱尔反应过来,把自己想说的话给写下来递过去,莱曼看了半天后才给出一个答复:“是的。”
“只记录部分就行了吧?毕竟这些人都是一个样。”克莱尔抓紧时间又写了一张。
“记录员(即莱曼)负责记录,看到任何与记录相关的事情,无论是相似的,还是重复的,都得写下来,至于分类那就不是记录员该考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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