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从走廊经过，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情况。她不需要全程参与培训，只是来确认一下设备是否正常运转。看到程琳愈发熟练地安排着一切，赵倩嘴角微微上扬。自从程琳与赵倩敞开心扉后，她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反而工作上越来越井井有条，进步神速。

离开会议室，赵倩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她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曹同之。

"赵倩，我在你们园区门口，方便见个面吗？"电话那头，曹同之的声音有些疲惫。

"可以，我现在有空。你在A区咖啡厅等我吧，十分钟后到。"赵倩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曹同之突然来访，八成是为了程琳的事。

咖啡厅里人不多，赵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曹同之。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美式咖啡，正低头看着手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略显孤独的轮廓。

"曹处，久等了。"赵倩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曹同之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赵倩，打扰你工作了。"

"没事，今天公司有培训，我正好有空。"赵倩点了一杯拿铁，然后直视着曹同之，"有什么事吗？"

曹同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开口道："是关于我和程琳的事……我母亲的骨髓移植手术效果不错，恢复得也很好。"

"那太好了。"赵倩真诚地说。

"是啊，多亏了程琳帮着忙前忙后。"曹同之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母亲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和程琳尽快完婚，把程琳和瑞霖正式介绍给曹家人认识……还有，给瑞霖改姓的事情。"

赵倩微微皱眉，端起刚送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程琳的意思你知道吧？"

曹同之苦笑一声："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想法，我才想找你给出出主意。程琳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需要什么婚礼和形式。但母亲那边……我现在不想让母亲再有遗憾了，否则我无法原谅自己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目光落在咖啡杯上，仿佛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赵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作为朋友，我是支持程琳的想法的。她经历过那么多，现在只想平静地生活。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我也把你当朋友，想听听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曹同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对婚姻形式其实并不在意。但是……"他深吸一口气，"我觉得对不起程琳。她还年轻，应该有个像样的婚礼，有个正式的名分。而且瑞霖是我的儿子，让他一直跟着母亲姓，对他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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