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丝线上的虫卵,还在动。这船被血蛛寨下了蛊,碰不得。”
话音未落,船底突然传来抓挠声,三具浮尸被铁链拴在龙骨处,肿胀的指节抠着虫蜕接缝,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林晚神色一凛,迅速打开药箱暗格,说道:“用硫磺粉试试!”
粉末洒向船帮的瞬间,虫蜕遇粉剧烈收缩,内层黏着的控神蛊虫壳赫然显现。
沐云澈见状,断剑猛地插入河滩,冰冷的冥河剑气顺着剑身漫进水里,说道:“我来冻住这些尸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霜花沿着船底攀爬,将挣扎的利爪死死冻在冰棱中。
对岸密林突然惊起寒鸦,血蛛寨标志性的赤尾蜂旗在树梢一闪而过。
沐云澈迅速扯下半幅虫蜕裹住剑柄,甲壳间的筋膜恰好遮住断口。就在这时,林晚突然拽着他蹲下,药锄尖挑起滩头碎石。
“有脚印!还是新鲜的,而且第三步留着半枚带血的蛛纹铁蒺藜,肯定是血蛛寨的人留下的,他们在这里设了埋伏。”
“上船。”
沐云澈当机立断,挥剑斩断冻住尸蛊的冰层,冥河水瞬间灌进船底裂缝。
虫蜕遇水膨胀,将二人身形严严实实地裹进甲壳褶皱的阴影里。
很快,碎石滩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血蛛寨的皮靴踩在沙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东南三十步。”领队的疤面汉子甩出链镖,镖头浪花纹割开晨雾。
“给老子仔细搜!那两个小杂种肯定跑不远!”
四个喽啰抬着铁笼逼近,笼里关着的青藤族人脖颈爬满蛛形蛊,痛苦地挣扎着。
沐云澈的断剑在手中微微震颤,剑气在霜面蚀出细纹。
林晚也蓄势待发,指尖扣住药锄机关,压低声音道:“云澈,那些青藤族人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下他们。”
突然,疤面汉子的链镖猛地转向,劈开虫蜕舟旁的礁石,碎石飞溅。
“在这里!给我上!”
沐云澈不再隐藏,断剑破霜而出,冥河剑气贴着水面横扫而出,瞬间冻住喽啰们的胫甲。
“林晚,救人!”
林晚的药锄如闪电般勾住铁笼锁扣,青藤族人颈间的蛊虫遇硫磺粉暴毙,腐血溅上虫蜕发出滋滋声响。
“坎位!”沐云澈大喊一声,旋身挥剑斩断缠向药锄的蛛丝。
混乱中,虫蜕舟漂离河岸,船底的尸蛊残骸随波沉浮。
疤面汉子恼羞成怒,甩出淬毒匕首,刀锋擦过沐云澈耳际,钉入船桅的瞬间引燃浸毒的缆绳。
“想跑?做梦!”
火舌舔舐虫蜕,眼看整艘船就要被大火吞没。
千钧一发之际,沐云澈的断剑插入河面,怒吼道:“给我退!”
冥河水逆卷成浪,不仅浇灭毒火,还推着虫蜕舟冲进急流。
追兵的咒骂声渐渐被水声淹没,林晚掀开虫蜕夹层,脸色凝重道:“云澈,你看!这些控神蛊虫卵里都嵌着东海商会的金箔,果然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右舷!”沐云澈突然低喝,断剑劈开扑来的浪头,水花里裹着条未死透的尸蛊。
虫蜕舟撞上暗礁的瞬间,他眼疾手快地拽着林晚跃上凸起的岩架。
船体在漩涡中解体,数百蛊虫卵顺流而下,像撒了把沾血的珍珠。
岩缝渗着阴冷水珠,沐云澈的残剑卡在石缝间借力,右腿溃烂处被虫蜕黏液糊住,每走一步都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林晚的药锄突然顿住,指着前方倒悬的钟乳石:“云澈,你看!新鲜的血迹,还在往下滴!”
沐云澈上前,用剑尖挑起卡在石缝里的虫蜕残片,突然半截骨笛从蜕皮夹层滑出。
看着笛身的青藤族纹路和渗出的血珠,他神色凝重道:“这骨笛…和巫医给我们的那支,是一对阴阳扣。看来这里面的水,比我们想得更深。”
林晚凑近查看,眉头紧锁:“血蛛寨、东海商会,还有这神秘的骨笛…背后肯定藏着个巨大的阴谋。云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沐云澈握紧断剑,眼神坚定道:“不管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要查个水落石出。顺着这血迹,继续往前。但要小心,血蛛寨的人肯定还在附近,随时可能再出手。”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右腿的剧痛,朝着血迹的方向走去。
林晚握紧药锄,紧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岩壁间。
虫蜕的腥气还黏在衣襟上,沐云澈的靴底已陷入腐叶堆之中。
林晚的药锄勾开垂藤,冷光漏下来照见半截断裂的骨笛。
青藤纹路裂口处渗着黑血,笛身嵌着的蛊虫卵正在晨雾里膨胀。
“昨夜撞船时碎的。”林晚用硫磺粉裹住虫卵,卵壳迸裂的脆响惊起树梢寒鸦。
“这骨笛里的蛊虫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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