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宗的黄昏被染成金红色，林渊手持混沌青莲站在山门前，金色纹路已爬至耳后，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右眼。苏若雪和洛璃紧随其后，前者握着霜华剑，后者指尖流转着空间法则——她们早已决定，无论结局如何，都要陪他走到最后。

“准备好了吗？”林渊转身，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次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说什么傻话。”苏若雪抬手替他整理衣领，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会一起回来，像以前一样。”

洛璃则晃了晃手中的空间卷轴：“就算打不过，本姑娘也能把你俩强行传送走~不过小郎君，你的眼睛……”

她的声音忽然哽咽。林渊右眼的金色纹路正在缓慢转动，宛如一个微型的天道轮盘，每转一圈，他的气息就变得更加虚无缥缈——那是混沌体即将与天道同化的征兆。

叮！混沌青莲完全激活，宿主获得技能：天道掌控（初级）

系统提示音不再机械，反而带着一丝悲悯。林渊感觉识海中有无数声音在低语，都是历代混沌体的残影，他们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献祭吧，唯有牺牲方能成就天道。

“抱歉，这次我要选不同的路。”林渊握紧青莲，金色纹路突然逆向转动，“我不仅要救人，还要让天道学会慈悲。”

三人踏入万古神山时，夜幕已经降临。山缝深处传来心脏跳动般的轰鸣，天魔始祖的骸骨正在吸收魔气，逐渐凝聚出实体。玄夜站在祭坛顶端，手中握着最后一块青莲碎片，看见林渊时露出狂喜的笑容：“你果然来了，带着完整的混沌青莲——还有你的剑主和狐妖。”

“玄夜，放了所有人，我任你处置。”林渊向前踏出一步，混沌之气在脚下形成莲花印记，“这是我最后的警告。”

“哈哈哈哈！”玄夜狂笑不止，权杖重重敲击祭坛，“你以为我还需要你？看看这祭坛，看看你身后——”

林渊转身，瞳孔骤缩。楚阳宗弟子们竟被制成了活祭的傀儡，张三举着带血的剑，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宗主，快逃……他们说，只要你死了，我们就不用当祭品……”

“是你！”洛璃愤怒地开启空间刃，“你把他们的灵魂囚禁了！”

“不止哦。”玄夜挥手，更多傀儡从阴影中走出——苏清雪、周鸿、甚至是林渊母亲的幻象，“这些都是你在乎的人，都是天道送给你的礼物~现在，让我们开始最后的仪式吧！”

祭坛突然爆发出强光，林渊感觉青莲在怀中剧烈震动，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识海。他看见五百年前的自己挥剑斩向始祖，看见母亲自愿成为祭坛核心，看见苏若雪和洛璃在时空裂缝中坠落……而现在，玄夜正用权杖引导着所有因果线，将他逼入绝境。

天道三问最终章

“混沌体，你可愿为了重塑天道，亲手创造一个没有遗憾的世界？”

林渊的鼻子忽然出血，金色纹路蔓延至脸颊。系统提示音变成了母亲的声音：渊儿，记住，天道不是答案，人心才是。他望向苏若雪，她正含泪举起霜华剑，准备随时斩断他的失控；望向洛璃，她已燃烧最后一只狐尾，空间卷轴在手中簌簌发抖。

“我愿意。”

林渊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愣。玄夜露出狂喜，祭坛开始运转，混沌青莲缓缓升空，与权杖上的碎片融合。但下一秒，林渊突然挥剑，弑神剑残影斩向自己的心脏——不是为了献祭，而是为了斩断与天道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