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宗剑冢的月光被乌云割裂,林渊坠落在混沌审判莲旁,黑色莲花的花粉钻入鼻腔,让他的意识更加混沌。原初之影的低语在脑海中震荡:放弃抵抗吧,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他握紧母亲的信纸,灰烬却突然化作星图投影,照亮剑冢第三层的入口。
“林渊!”
苏若雪和洛璃的传送门几乎同时开启,前者的霜华剑在半空划出冰痕,后者的狐尾扫过地面,试图稳定紊乱的空间。她们看见林渊半跪在黑莲旁,右半边身体已被黑色藤蔓覆盖,莲花齿轮印记旋转成逆时针方向。
“小郎君!”洛璃扑过去,狐尾卷起他的手腕,却被藤蔓刺伤,“你的皮肤…在变成晶体!”
“是原初之影的寄生反应。”苏若雪握紧剑纹发烫的霜华剑,指向第三层入口,“母亲的信里说星图是关键,我们必须进去!”
剑冢第三层的星图壁画正在渗出黑色液体,每颗星辰都裂成两半,一半是莲花,一半是齿轮。林渊的血液滴在壁画上,竟激活了隐藏的操作台,上面躺着一枚水晶头骨,眼窝处嵌着母亲的玉简。
“这是…脑波同步器。”苏若雪认出实验室设备,“母亲想用它连接你的意识,剥离原初之影。”
洛璃开启空间扫描,狐耳颤动:“同步器需要三种能量——冰心剑意、空间法则、混沌之气。但小郎君的混沌之气被污染了…”
“用我的血。”林渊突然开口,黑色藤蔓在他脸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的金色纹路,“原初之影想吞噬我,但我的意识还在…裂缝。”
苏若雪咬破指尖,鲜血滴在同步器上,剑纹红光与星图共鸣,竟在虚空中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影像中的她穿着白大褂,身后是燃烧的实验室:“渊儿,原初之影是宇宙诞生时的黑暗面,而混沌体是光明面的容器。议会想让你们融合,创造出能控制宇宙的‘天道之子’…”
同步器启动的瞬间,林渊感觉意识被拉入黑暗空间,原初之影的形态逐渐清晰——那是一团由无数锁链组成的巨眼,每个链环上都刻着被抹除的维度坐标。
“你逃不掉的,所有混沌体最终都会成为我的食粮。”原初之影的声音如万鬼齐鸣,“看看你的同伴,她们正在为你牺牲——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
林渊转头,看见苏若雪和洛璃在现实中被黑色藤蔓缠住,同步器的能量正在被原初之影虹吸。他握紧弑神剑,却发现剑刃上的“斩天”二字已被腐蚀成“服从”。
“还记得情感共鸣吗?”巡察使的意识碎片突然出现,“我们是双生体,你的坚持,也是我的坚持。”
两道莲花齿轮印记在意识中重叠,林渊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出——那是所有维度混沌体的信念,是苏若雪的剑意,是洛璃的狐尾温度,是母亲未说完的爱。
“斩天剑意,最终式——心斩!”
意识中的弑神剑爆发出万丈光芒,锁链巨眼出现裂痕。现实中,林渊的黑色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健康的肌理。洛璃趁机注入空间法则,将原初之影的能量引导至星图,苏若雪则发动冰心剑诀,冻结藤蔓的生长。
同步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母亲的影像在崩溃前指向星图中央:“去月球背面…那里有议会的初代实验室…”
林渊的意识回归肉体,发现同步器已碎裂,苏若雪和洛璃晕倒在旁。他摸向眉心,莲花齿轮印记重新顺时针转动,但原初之影的碎片仍藏在识海深处,如潜伏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