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夜,桀骜傅爷已锁定,乖别跑

第150章 珩哥只说 希望你签字(2 / 2)

傅桑宁顿了顿,“是傅家欠他。”

江浔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停车场一路走到云顶四季的。

这栋公寓坐落在城市最昂贵的街区,却出乎意料地低调安静。

电梯直达顶层,她的手在输入密码时却微微地抖。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些许烟香和陈年威士忌的味道。

是傅知珩身上常有的气息。

江浔知站在玄关处,恍惚间仿佛看见傅知珩穿着家居服从书房走出来,眉头微蹙地问:“怎么这么晚才来?”

但公寓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城市灯火在无声闪烁。

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回忆里。

客厅简洁得近乎冷清。

只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摆在落地窗前。

自从知道她爱弹琴,傅知珩就在国外重金买了这架钢琴放在这。

琴盖上放着一个相框和一包烟。

江浔知走近,呼吸一滞。

相框里放着的,是她在霍家接风宴上弹钢琴的照片。

她从未见过这张照片,更不知道他把它洗出来放在家里。

可一边是父亲。

一边是自己爱的男人。

她又该如何抉择?

她可以无情,但不能不孝。

窗外的雪落得很静。

江浔知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辛辣的木质调混着淡淡的焦苦。

就像是傅知珩这个人,冷冽、沉郁,却又在某个瞬间烫得人心口发疼。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肺里灼烧,呛得她眼眶发红。

可她没有咳,只是缓缓吐出,看着白雾在冰冷的玻璃上凝结成霜,又很快消散。

就像他一样。

雪越下越大,苍白的城市被覆盖成一片寂静的坟场。

江浔知想起了傅知珩上次站在这里的样子。

他倚着窗框,指间夹着同样的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那时的他刚处理完一场火拼,黑色衬衫下缠着绷带,血腥气混着烟草味,沉默地侵蚀着空气。

她问他:“疼吗?”

可他却只是低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习惯了。”

而现在,他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她却站在他曾经的位置上,抽着他的烟,试图在尼古丁的麻痹里找到一点他的气息。

烟燃到尽头,烫到手指。

江浔知没躲,任由那点疼痛蔓延。

雪还在下。

她低头看着烟蒂上的齿痕,那是傅知珩的习惯,他总喜欢咬住滤嘴。

而现在,她的唇覆上同样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他残留的温度。

可是,烟终究会燃尽。

就像人,终究会走散。

医院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而刺鼻。

江浔知抱着一只深灰色的收纳袋,里面装着傅知珩的换洗衣物、他常用的剃须刀,还有…

她顿了顿脚,还有一条她偷偷塞进去的羊毛围巾。

他总嫌麻烦不肯戴,可北城的冬天太冷,她怕他出院时着凉。

江浔知刚走到病房门口,却被一道修长的身影拦在了面前。

陆寅靠在墙边,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垂眸的阴影下目光晦暗不明。

“嫂子。”

他低声唤她,嗓音沙哑。

“他醒了?”

江浔知往病房里张望,可门上的玻璃窗却被百叶帘遮得严严实实。

陆寅喉结滚动,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夹,递到她面前。

“珩哥醒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文件夹很薄,却沉得她手腕发颤。

她翻开,第一页白纸黑字,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最下方,傅知珩的名字已经签好了,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像一把刀,想要干脆利落地斩断过去的所有纠缠。

江浔知盯着那个签名,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他…”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有没有说什么?”

“珩哥说…”

陆寅站在一旁,看着江浔知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不忍。

他别过脸去,不敢与江浔知对视。

“珩哥只说,希望你签字。”

走廊的尽头,一扇窗没关紧,北风卷着雪粒子呼啸而入,扑在江浔知的后颈上。

冷得刺骨。

“嫂子,你真的误会珩哥了。”

陆寅看着江浔知,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你们在好好谈一谈……”

然而,江浔知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接过陆寅手中的笔,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傅知珩名字的下面。

签完之后,她抬手摘下了指间的钻戒与颈间的珍珠项链,递给了陆寅。

“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

冰凉的金属硌得她指尖发疼。

江浔知却突然笑了,眼泪先一步砸在协议书上,晕开了那个她念了万万遍的名字。

原来最狠的刀,杀人从来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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