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关上房门,离开了一间像似厢房一般的屋子。
进入此地,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原本以为地窟最下层有几间石室什么的,而自己所要寻找的“异火钵”就在某间石室之内,或者存在于地窟尽头的某条岩浆上方。出乎意料的是,在进入一个小阵法之后,竟然出现在一座府邸之中,整座府邸并不大,占地也就十多亩地的样子,但杨云天发现,这座府邸并不完整,像是被人从中劈开,取了其中一部分硬生生挪移到此处,或是这座府邸还未完工,只建了一小部分的样子,但不论如何,在地底深处出现这么一座府邸一样的建筑,多少令人毛骨悚然。
“你说的那物件到底在何处?这里都是些小房子,也没有什么主殿之类的地方。”杨云天通过传音玉简与方陆联系,牢骚倒是不断。
“我哪里晓得?你是说你进入了一个府邸一般的地方?四周都寻找过了,并未发现?你试试运转五焱焚心诀,看能否感应的到。”方陆回应道,似乎也在思索。
几息之后,杨云天声音再次从玉简内传出,“我哪里不懂这些,一进来我就运转了功法,但此地诡异,好似所有地方都存在,可是所有地方都寻觅不到,你快再想想办法,毕竟这功法与这宝贝都是你带来的,肯定有找到的法子的。”
杨云天苦等良久,但并未再等到方陆的回复,同时又发了几道传音询问,但都如石沉大海,仿佛玉简那头的方陆突然消失了一般。杨云天暗感不妙,可是眼下不但找不到宝贝,就连出口也没有寻到,只能一间屋子接一间的再次寻找一遍。
方陆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此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只见二人打坐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身材伟岸,一身素雅的文士衫,头戴斗笠。只是此人并未看向方陆二人,而是目光遥遥的看向甬道深处,就那么站立在此,没有说一句话。
“老…老祖?老祖您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您可就见不到月儿了。”独孤肆月率先出声,并且扭过头来对着方陆眨几下眼睛,示意别说话。随后带着哭腔小跑着一把搂住方姓男子的胳膊。
“我还没有追究你不带护卫的胡闹行为,你反倒是倒打一耙,埋怨起我来了?”方姓男子摇了摇头,略作生气般甩了甩胳膊。
“还不是老祖的错,若进来的都是筑基修士,就凭月儿一身本领,在这里不得横着走,可是竟然有结丹修士在老祖眼皮子底下偷溜进来,您都没有发觉,月儿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被那贼人害的!”独孤肆月再次抱起对方一条手臂,撒娇般反驳道。
“哼!横着走的那是螃蟹!”方姓男子显然是拿独孤肆月没辙,赶忙转移话题,转头死死的盯着早已躬身的方陆,表情严厉。
方陆汗流浃背,但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抱拳躬身。
方姓男子盯了半响,终是转过头去,环顾四周,却是伸出右手,五指一吸,只见不远处那颗金不假的头颅便被吸入手中,随后手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包裹整个头颅,刹那之间,一声求饶之音便从那颗脑袋中传出,随后一只魂魄就欲逃离,只是还未离开半寸,那魂魄便湮灭于此世间了。
“做事不干净,灯下黑的道理都不明白!”方姓男子喃喃道,似乎是说与方陆的,但却又摇摇头,继续道:“这鬼煞宗的三魂七魄大法着实有些门道,这姓金的只不过修了半部就能分出三魂出来,倘若再给他一些时间,还真能给他金蝉脱壳了。”
方姓男子再次转头,看向方陆,遂问道:“你可知此地为何处?”
方陆一愣,答:“知道。”说完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不知。”
方姓男子点点头,正欲说话,一旁的独孤肆月却抢先道:“老祖,听说这里埋藏着师兄的家族至宝,人家只是想拿回属于人家的东西告慰先祖,老祖您宝贝有那么多,该不会真的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怪罪方师兄吧。”
“呵!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你难道就不认为是他满嘴胡邹的借口么?”方姓男子好似被气的发笑。
“前辈,晚辈所讲句句属实,此物的确乃是方某家乡之物,恳请前辈物归原主,晚辈愿付出与之对应的代价,恳请前辈成全。”方陆躬身再拜。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独孤肆月放下自己的胳膊,同时在独孤肆月身上连点数下,只见独孤肆月之前所受伤势竟飞速好转,与此同时,独孤肆月却感受到困意来袭,闭着眼竟然直接睡倒在地。
方陆可不认为眼前的元婴大能是在迫害自己的孙女,整个过程一言不发,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