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金属地板上还残留着汗水蒸发后的盐渍，红蔻和破晓并肩坐在器械旁，红蔻随意地晃着双腿，训练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洁白的小臂。

"喂，"她突然用手肘捅了捅雪峰，"埃隆教官说下周要带我们去地面实训了。"

雪峰正低头调整护腕，闻言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嗯。"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红蔻撇撇嘴，随手抓起地上一颗螺丝钉朝他扔去。破晓头也不抬地接住。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下来。红蔻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火红的发梢，目光飘向远处正在收拾装备的其他学员。雪峰则盯着手中的护腕。

"听说..."红蔻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算了……"

破晓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护腕的魔术贴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嗯。"

红蔻转过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又同时别开脸。

埃隆教官粗犷的吼声炸雷般在训练场回荡："都给我打起精神！每松懈一分，到了地面上就多一分死亡率！今天全部加练！"

红蔻撇了撇嘴，转头看向身旁的破晓。少年已经重新戴好护具，绷带缠绕的手指正在检查匕首的刃口。

"喂，"红蔻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靴子，"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

破晓的动作顿了顿。他抬起头，远处传来其他学员的哀嚎声，埃隆教官的怒骂，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都仿佛在这一刻远去了。

"等...等有未来的时候...再说。"

红蔻怔了怔，突然笑了。她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训练服上的灰尘，向加练场地走去。转身时火红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说好了，等我们都能活着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