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佑德怎么也没想到柳玼才几日就已经把齐止抓了回来。
齐止是蔡国公的人,他知道的事情不会少,再加上何佑德清缴奸细抓到的那些人,蔡国公的这些年如何暗算商鹤鸣的,怎么也能被揭发一二了。
“如今卿卿倒是比何浍都能干了。”,何佑德骑着高头大马回头看向身后柳玼的马车,面上是藏不住的骄傲。
为求稳妥,何佑德没有耽误太久,收拾好所有的证据还有物件连夜亲自带兵,关押齐止与奸细一行人回京。
何浍也回来了。
听说这次何浍是被提前送到了东吴的军营里,那的军营本就是何佑德亲自带出来的何家军,又得商鹤鸣信任。这次何佑德清缴奸细一案,也是何浍带着一小支先锋冲过去,无疑是立了功劳一件的。
何浍在一旁听见何佑德如此夸赞柳玼,只是撇撇嘴。倒不是何浍嫉妒柳玼什么,他只是知道不论是柳玼还是何沅,这两个姐姐不论做什么,何佑德总能夸出花来。
至于何浍嘛,哪怕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何佑德也只会说句“尚可”。
小巧又精致的马车里,柳玼拿着自己的小团扇轻轻扇着风。
赵妈妈来信说,柳王氏疯了,柳择之生怕她疯言疯语将一些事情传扬出去,已经送去了乡下农庄,叫人看守着不能出去。如今二房的管家之权倒是落到了孙姨娘身上。
至于裴辅嘛,他本就是个色厉内荏之人。裴辅知道因为自己害了太子,终日惴惴不安。这次只是挨了一顿打,到底是没有丢命的。不过裴辅深知自己仕途无望,呆在聊城也不安全,他已经辞去了私塾先生的活计,听说是带着老娘躲去了山上。
因为何佑德要带人进宫复命,何浍也要同去,只有柳玼一人先回了何府。
柳玼人才从马车上下来,陈妈妈就派人带她先回了栖霞院去,何张氏在京城里这么久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实在是记挂的不行了。
“卿卿,”,何张氏将柳玼上下左右一顿仔细打量,那日收到柳玼的来信,知道何佑德没事只是谣传,何张氏的心才安定些,但是又听十七说太子等人被困在禹安,何张氏原本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
何张氏记挂着何佑德父子,又担心柳玼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禹安不安全。何张氏每日都在屋里祈福,如今几人都回来了,也是得偿所愿,“可好?可都好?”
“我们都好,只怕京城里有人不好了。”,柳玼说的是谁,屋里的几人心里都明白。这么些年,蔡国公与太子明争暗斗一直占据上风,此次倒是吃了暗亏,这京城里的人都等着看齐家到底是什么下场呢。
何沅擦了擦眼角的泪,“这天底下见过偏心,没见过如此黑心的舅舅。”
何张氏拍了拍了何沅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不论如何皇上还没有下旨,不好过于随意议论的。
“今晚做上好酒好菜,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何张氏叫人备下了糕点,又准备了泡了草药的热水,“本该送去你院子的,可是我要见到你才算安心。你就在我这儿梳洗,梳洗后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盛情难却,柳玼依着何张氏的意思在偏房里泡着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