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叫贾琏出乎意料的是,王熙凤竟然没告诉他!
王熙凤反倒淡淡一笑,“瞧琏二爷说的,我还能遇见谁呢?不过是方才去看蓉儿媳妇,见她病着,我这心里也跟着难受罢了。”
贾琏眯眼打量她一会子,心里揣摩她不说的缘故。
别说她这回没说,在原书里,她都已经跟原主是夫妻了,她也没告诉原主。
有时候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从男人的角度没法理解。
不过既然她不肯说,那就算了。他只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是。
终究这事儿说到底,那贾瑞不光是调戏了王熙凤,那驴艹的还想给他戴绿帽呢!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更何况,那混蛋之前也撩扰过秦可卿,这回属于再犯,那他就更不能手下留情了!
贾琏随王熙凤上楼,做到栏杆边,远远望楼下坐在两廊下一同看戏的旁支子孙们。贾瑞就在其中,果然正抬头向楼上瞟,一双眼珠子显然还是追着王熙凤。
贾琏回想了一下原书。那「风月宝鉴」说的是玄之又玄,总之他可信不着。
贾琏想着,凭栏远眺,又见园子僻静处一处游廊里,影绰绰一个年轻公子,并一个小尼姑模样的,两个正鬼鬼祟祟。
贾琏心下一动,便寻了个由头,起身下楼,顺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隔着透窗往里瞧,果然是秦钟正搂住小尼姑智能儿,想要亲嘴儿!
今日因是贾敬的寿辰,秦钟是姻亲,又在贾府族学念书,受了贾府的恩惠,于是便代表他父亲前来道贺;而这智能儿是贾府家庙之一的水月庵里的小尼姑,寻常也总往贾府来,今儿更是来给念寿经的。
也不知道这两个是怎么凑到了一块儿。
秦钟仗着自己也算是这宁府里的小舅爷,自以为是半个主子,这便一径地对智能儿斗狠发令,“你还躲!我都说了,你乖乖的叫我亲一下,我今日便饶过你去!”
智能儿跑又跑不掉,喊也不能喊,只得簌簌发抖着求秦钟,“小相公放过我吧。我是出家人,这一辈子是要了却尘缘的。我既已经剃了头,便不想再做这些事,我师父都强迫不得我,小相公便不要为难我了。”
秦钟咬牙跺脚,“什么出家人?你当我不知道你们那水月庵是个什么缘故!还有你师父时常带你进宁荣两府来,又是图的什么!”
“怎地你勾着贾府的爷们儿就行,我说要跟你亲个嘴儿你就推三阻四了?你要知道我姐姐好歹也是这宁府的少奶奶,我又与宝玉私交莫逆,我便不是贾家的人,难不成还配不上你了是怎的?”
“若是将我惹急了,我回头与我姐夫说去,就说看见你趁着老爷的寿辰,在这避人处偷摸着勾人!只要我说了,我姐夫自然是必信的;我还回头告诉宝玉去,他定然也深信不疑,到时候宝玉再替我告诉给这府里的大爷去,他可是贾府的族长,那你就完了!”
智能儿吓得嘤嘤哭泣,“你既这样厉害,为何不去找别人寻乐子?这府里这样多的丫鬟,凭你的身份和相貌,愿意跟你的必定不少!你又何必非要强压着我一个出家人这样……”
秦钟却笑,“丫鬟有什么新鲜的?便是这世上如我姐姐那样的美人,我家里又看过多少,早就不稀罕了!偏你就这样的,宽大僧衣裹住玲珑躯,剃去三千青丝的,我瞧着才别致!”
贾琏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