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翔没想到琏二爷开口竟问的是这个问题,他挠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二爷,秦淮河是好,可那是个销金窟,手里没有几十两银子的莫进去。奴才哪有那多余的银子啊。”
贾琏轻哂,“少来诓我!就凭你之前能一下子召来那么多的船伎,你便是此中老手~”
贾琏笑着轻拍金文翔肩头,“怎么着,怕老婆知道?”
贾琏记得原书里,鸳鸯曾经大骂过她嫂子是「九国贩骆驼的」,鸳鸯的嫂子是有细分的,可见金文翔是娶了老婆的。
却不成想此处金文翔却红了脸,“琏二爷说笑了,奴才哪里有老婆可娶?”
贾琏扬眉,“哦?”
看来时间线还有点早,这会子的金文翔还是单身小哥。
贾琏便笑,“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老子娘已经开始替你张罗了吧?怕叫人家知道了,再不愿意嫁给你?”
金文翔脸一红,“当然也不是。琏二爷怎忘了,奴才是府里的家生奴才,奴才娶媳妇儿,那都得是主子们赏给的。”
贾琏一拍脑袋,“对哦。怎么也没见你老子娘替你求情来?”
金文翔叹口气,“我老子娘被主子留在金陵看守老宅,三年五载都见不到主子一面,又哪里能求主子给指人呢?”
贾琏轻笑,“这倒简单!金陵老宅那边儿,你可有看上眼的,你琏二爷我替你做主了!”
金文翔却摇头,“那边留下的都是家中老奴,再加上一些我们这样的年轻小厮。因没有主子在,便也没留下几个丫头,我又哪里有看得上的?”
贾琏扬扬眉,“这么说来,倒是苦了你们这一批小厮。守着金陵老宅,倒像是把你们给发配到和尚庙了似的。”
金文翔忙道:“这些都是主子的安排,对奴才们来说都是恩典,不敢说辛苦。”
贾琏点头,郑重道:“这事儿我记下了。还是方才那句话,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你回京来看上了谁,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等回头再下江南,金陵那边儿还没指配的小子们,我也都一并给指了去。”
金文翔倒是诧异,“金陵原本就没那么多丫头,二爷怎么给指?”
贾琏眨眨眼,“或者我从京里多带些丫头过去,又或者到了金陵现买也就是了。总而言之你放心,我必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金文翔这方松了口气,起身给贾琏敬了杯酒,然后将自己面前的一仰而干,“奴才谢主子恩典!”
重又坐下,金文翔已经不端着了,便将在金陵秦淮河上听到的那些法子都说了一遍。
贾琏听得也是忍俊不禁。这些法儿有的听起来过于古怪了些,是古人的臆想;可是有些法儿倒是符合科学道理,初衷和手法也都与后世殊途同归。
贾琏便一拍金文翔肩膀,“我给你开个铺子,不用你在柜面上经营,你只管带着人在后头,你指导和监督他们制作就好。”
金文翔登时想笑,却使劲憋着,“二爷想做这宗生意?可若是叫府里人,或者是亲戚朋友们的知晓……那二爷可会不好意思?”
贾琏轻啐,“事实上我原本不在乎这张脸皮!不过呢,倒是要顾着祖宗的脸面,毕竟咱们家是武将出身。所以我会交给人来办,咱们都不必露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