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昭回头将那女子引进来,先给鸳鸯施礼,“小娘子,我将那位绣娘带来了。您不是一直夸赞她家的绣品手艺好来着?”
鸳鸯事先已经得了贾琏的授意,这会子已是明白大体来龙去脉,便含笑起身,向那女子笑脸相迎:“倒不知娘子如何称呼?贵府的绣品都是娘子亲手所绣?”
鸳鸯自己虽然是丫头,可却是荣国府的首席大丫头,这般端庄起来,风度、身段儿绝对不逊色于普通官宦人家的正头娘子去。
鸳鸯这般做派唬得女子当即就拜倒下去,“娘子见笑。奴婢贱名瑞萱。”
“承蒙贵府小哥儿三番五次来买我家绣品,而且从不议价,结账的时候反而还多给些。”
鸳鸯听得纳罕,悄然转眸去看已经躲在屏风后头的贾琏。
敢情琏二爷这个局早就开始做了呀,今儿蔡昭已经不是头一次来买这家的绣品,而是早就成了熟客。怪不得人家瑞萱一个女子,就敢跟着蔡昭到这客栈来。
瑞萱继续解释:“奴婢哪里有这样好的手艺,不瞒小娘子,这些绣品里也就那些粗糙的络子是奴婢亲手打的,其余精致些的绣品,全都是我家奶奶亲手绣的。”
鸳鸯一笑,顺势便说,“……正巧我要订一大批绣品,难得与你们有缘。我只想当面见见你们奶奶,却不敢请你们奶奶亲自过来,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能登门拜访?”
贾琏嘱咐鸳鸯这样说,自然是已经算准了瑞萱家的这位奶奶不便出门,他们便只得主动上门去。
鸳鸯说着叫蔡昭接过瑞萱手里的大包袱来,将那包袱里所带的绣品全都收下。而且给了多一倍的价银。
瑞萱千恩万谢,只是不敢替主人做主,这便央求了说回去问问,明日再来给个准话儿。
鸳鸯亲自送了瑞萱出门,两人依依不舍招手而别。
鸳鸯回来,见贾琏已经从屏风后面出来,含笑等她。
“姐姐果然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鸳鸯啐他:“呸!这话旁人说也就罢了,偏琏二爷也这样笑话我!”
“我是府里的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府里的奴才,说什么「当家主母」去?我可怕被折了寿。”
贾琏却认真凝视她,“赖家的赖世荣又如何?周瑞家的闺女又如何?姐姐怎就不敢给自己一点光明的念想去呢?”
鸳鸯心底豁地一热,却还是偏开了头去,“琏二爷说这些原都没用。我是老太太的奴婢,琏二爷说什么都不算。”
一切进行得比预想的顺利。傍晚的时候瑞萱便又亲自来了,说正好今晚府里老爷不在,她家奶奶有些空闲,还请小娘子去她家一会。
鸳鸯立时就收拾动身。
坐上马车,她只见瑞萱盯着她身边的香菱看,一双眼舍不得挪开一般,甚至眼底都含了眼泪。
鸳鸯便笑道,“我从扬州来,也没带什么人,身边就这么一个丫鬟,并外头一个小厮,一个管事的。倒叫你见笑。”
丫鬟当然是香菱,小厮是昭儿,管事的自然是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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