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握了又握,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终于相见了一样,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说着笑着一起走进大队部,江竹芽乖乖巧巧的跟在后面。
大队长让陈小子去倒水,自己把腰里祖传的烟袋抽出来,烟袋上吊的布口袋里有自家种的烟叶,他撕了一条桌子上谁家孩子的作业本,问王五车:“王主任,卷一棵不?咱亲手种的,亲自烤的烟叶,和卷烟的味儿不一样。”
“那咱必须卷一棵,我来,我来,我自己来。”王五车说话去接李正直手里的卷烟纸和烟叶,李正直却推开了他的手。
“你不常卷烟,技术不行,这卷烟必须卷紧了抽着才有味儿。你等着抽吧。”李正直从烟口袋里捏出一撮烟叶,在他撕好的卷烟纸上摊成一头多一头少的一条,斜斜的按对角线的方向卷了起来。
几秒钟便卷成一根一头尖一头粗的卷烟,粗的那头把卷烟纸拧上劲,李大队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卷烟纸的角,一只手轻捏,另一只手一转,一根手作纸烟便卷好了,全程动作丝滑。
江竹芽在李正直舔卷烟纸角的时候,偷眼看了一眼王五车,这学富五车的王主任淡定得很,若不是江竹芽看得仔细,都发现不了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一下。
江竹芽看天看地,看门口,就是不看这两人的互动,等她再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王五车已经把卷烟叼在嘴上,等着李正直用打火石给他点烟了。
其实现在已经有了火柴,也有打火机,可是很多抽烟袋的人都还喜欢用火石点烟,不知道是为了省火柴钱,还是因为仪式感。
一个抽烟袋,一个抽卷烟,两个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聊得更黏糊了,陈小子用搪瓷缸端来了两杯热水,江竹芽看到里面居然有茶叶在飘的。
谁说这陈小子不知好歹,谁说这孩子傻,江竹芽都不信了,看看,看看,坐小轿车的人来了,也知道上茶呢。
虽然闻着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茶,但他这举动和茶好坏没关系,只因为茶本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烟味有点呛,江竹芽尝试把自己放空,这样还能不受环境影响,因为这两个人的谈话真的没什么营养,听不听都没什么关系。
忽然,她听到有人点她的名,“陈小子,怎么不给小江也倒杯茶呢?”李正直的烟袋抽完了,端起搪瓷缸喝茶,让王主任也喝,然后发现江竹芽的面前啥也没有。
“我不喝茶,大队长,我这还吃着药呢。”她的确还吃着药,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搪瓷缸这茶,她都下不去嘴。
“哦哦,小江累了吧,你这也出来半上午了,要不,你回去把东西取来给王主任,也好早回去歇着。”李正直忽然想起这小媳妇子不久前受伤的事,可别把她累到了,昨晚蒸馏酒完事都到后半夜了。这王主任为什么来他也知道,昨天是他和江竹芽一起打的电话。
江竹芽一听,这大队长是要把接待王五车的事揽到自己身上啊,那倒是正好省了她的心了,她刚才还在纠结留不留人吃午饭呢。留吧,着实没准备菜,不留吧,有些失礼,她是想和这王主任长期合作的,想打好关系。
如今一听能这样操作呢,立刻站起身说:“好,王主任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辽省人说话,特别是靠近沈市,很少说我字,都是咱爸,咱妈,咱媳妇,咱孩子。
嘘嘘花花:官话,套话,互相吹捧的话,就是现在所说的商业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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