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的衬衫上是血,脑袋上是血,胳膊上也是血,而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谢莺发飙,不顾形象的发飙。
有他爸爸在,没人敢动谢莺一根头发。
从老人和母亲的争吵中,傅斯年大概得知了一些情况。
那个时候谢诏刚过十八岁生日不久,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往他身边送各式各样的女人,他深知自己的这位孙子对女人不感兴趣,于是便在他的水里下了十足的药。
也就是那个时候,傅斯年心中生了一个种子,对这位不苟言笑的谢老爷子,他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
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雪,谢莺让人砸了别墅里所有的东西,那些老爷子送过来的女人,也都被她让人丢进了雪地里,陈伯的腿上中了一枪,是傅晟打的,因为这位老管家不小心推了谢莺。
雪白的地面染上了谢诏的血,傅斯年觉得格外的刺眼,喉间也涌上一股酸涩。
到底什么样的爷爷,会给自己的亲孙子下药。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恶心又下三滥的事情。
过往的回忆戛然而止。
傅斯年看着打完电话走进来的女孩,眼神暗了暗。
以后,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谢先生。”
迟柚跟坐在沙发上的谢诏打了声招呼。
“家里有事?需要帮忙吗?”
男人下巴微抬,指了指她手里的电话。
迟柚笑了笑,“没事,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多谢谢先生关心。”
因为谢诏坐的位置就在她原先坐的那块地方,所以她也只是站在旁边,没有再靠过去。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老师,快坐,我有问题想问你。”
傅斯年适时开口,笔点着卷子上其中一块地方,示意迟柚看。
迟柚垂眸扫了眼被他圈起来的那道题,眸色一沉。
这两人,又打的什么主意。
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给他细讲了一遍题,在谢诏的直勾勾的眼神下,迟柚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让她直接忽视掉沙发上的人,她一时间做不到,毕竟存在感实在太强。
一直到手机上设置的闹铃响起,迟柚关掉手机铃声,说了声时间到了之后,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大步朝楼上走去。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谢诏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幽深的眸子里似乎带着化不开的浓墨,近乎执拗的看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傅斯年开了一眼又一眼,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小舅舅这副模样,跟昨天站在女孩门口的样子可有的一拼。
“就这么喜欢?”
傅斯年脑子一热就问出了这句话。
“嗯,就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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