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看他笑话。
许宝乐看着李茂才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大致能猜到这货在想什么。
“哟,李秀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人打成这样?”
王子书想要去捂许宝乐的嘴,但没好意思上手,用口型小声说:“活爹,你就少说几句吧,别把人给逼死了,李兄他脸皮薄,最怕别人说了。”
许宝乐好笑,“他能被人逼死?他弄死你都不会伤着他自己的。”
王子书:“啊。”
肖子君差点笑出声来,这许老板对人的了解是真的很透彻。
“许宝乐,不管我们有什么矛盾,算我对不起你,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你非要抓着我的那点错误不放吗?我也没得到什么好处,现在也受到报应了,我辛苦读书不容易,你没必要非要赶尽杀绝吧。
还有你,王子书,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知道是我高攀了,别人都说我巴结你,但我一直觉得自己行得正不怕人说。
这次确实是我错了,你也知道,跟许宝乐退亲后,我跟我娘连个住处都没有,我实在是慌了,你不懂像我这样的穷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的感觉,搞不好哪天就死了,破草席一裹,尘归尘土归土,谁管你。”
“你这扣屎盆倒是挺会扣的,自己心术不正,想要谋财害命不成,现在还伪装成受害者,博取同情?肯定不是想博取我的了,那就是博取王公子的了?也是,王公子心地善良,又好骗,你三言两语就哄的他是非不分了。”
王子书用手指着自己,“我?是非不分?许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怎么不对了,这个李茂才勾结别人,偷窃我的秘方,卖与他人,如果得逞了,你想想我跟你签订的契约,那我岂不是完了?破草席裹身的就是我了。结果呢,人家卖个惨,你就心疼了,怎么不是是非不分?”
王子书急了:“我不是心疼,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王子书发现他没法给自己狡辩,好像他已经习惯了,只要李茂才这样卖个惨,他就会无可奈何,好像自己出生在富裕人家是种罪过,为了赎罪,就应该去帮助像李茂才这样的可怜人。
他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替你说,你就是被他这样话语上的打击惯了,觉得自己有钱是罪,你不知道吧,他在控制你。”
“控制我?怎么会?”王子书不相信。
肖子君诧异,他是学医的,知道人不光会身体上有病,有时候心里也会有病,叫心病。
如果一个人长期受另一个人的打击,反而会被控制住,就像他的师娘。
这是他观察很久才得出的结论,翻遍了医书,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许老板这么一个做生意的人怎么会知道。
那她既然知道,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个回头再说。李茂才,你不用在我面前卖惨,没有用,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真丑,真恶心,我多看一眼都想吐了。”
李茂才被这话骂的破了功,恼怒让他再也装不出可怜的样子,双眼赤红,肖子君看他那样子感觉想要揍人,于是上前一步,微微挡住许宝乐。
这可是个宝,得保护好了,他要是有这个战斗力,师娘可能就不会过的这样惨了,他要好好学学。
“许宝乐,你太过分了。没错,我现在是遭报应了,你也没必要再来踩上一脚,是要逼死我吗?我娘年纪大了,我要死了她也活不了,正好你恨我们娘俩,就一起赶尽杀绝是吧?”
肖子君心里鼓掌,这套路,跟他小师妹一模一样,难怪两个渣男贱女能走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