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宋时慕皱眉,眼睛微眯。
林玉迩放过许鹤仪,扭着半个身子回头看向来人:“吖,是你啊,我们在喝酒啊,要一起吗?”
“喝酒都喝地上去了?”
“牙牙乐不会,我教他喝……”
林玉迩说着说着一愣,“对啊,酒还没喝多少呢。”
她从许鹤仪身上爬起,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噜咕噜几口就干了。
许鹤仪从桌子下冒出个脑袋,也看见了宋时慕。
原本雪胎梅骨般的一个人此刻像是被蹂.躏过的残花败柳,头发有些炸毛,白鹤振翅的玉绸长袍被扯得都是褶皱,发冠都偏了个方向,嘴唇被吮的艳红,微肿……
他淡定起身整理衣袍,正了正发冠,唇畔带邪侫的笑。
“你怎么来了?”
宋时慕盯着许鹤仪的眼神十分不善:“是觉得我打搅你的好事了?”
许鹤仪眼帘颤了颤,喉结下意识滚动一下。
“不敢如此想。”
“你有什么不敢的?!和夫人喝酒喝地上去了,就这样在地上……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林玉迩看见板着脸的宋时慕,给他倒了一杯酒,放他面前。
“喝!喝了就不生气了!”
宋时慕今日穿的一身水墨蓝的长袍,下摆是炭黑缎面的,没有任何山鸟草鱼等,而是一列列龙飞凤舞的文字,领口和袖口也是如此。
腰间挂着碧玉透雕佛手香囊,流苏是银白色的。
整个人蹙眉时,看起来古板极了。
“现在天还未黑,喝酒最容易失态,迩迩,为师以前教你的,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玉迩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嬷嬷说,我记得的才是重要的,我不记得的,那肯定不重要。”
宋时慕 :……
这话没毛病。
对应的也是脑子没毛病的人来说。
但对脑子有病的来说,真的不合适。
脑子有病的能记住个啥,能记住吃喝拉撒就不错了?!
林玉迩手脚利落的给自己倒满一杯,端起,示意两人和自己碰杯。
“快来,快来,干杯。”
许鹤仪眼尾勾起一抹月牙的弧度,“我听夫人的,夫人让喝,我就喝……”
宋时慕眉头皱起,还要再劝:“迩迩,你……”
叮当~
清脆的酒杯相撞的脆响,林玉迩和许鹤仪已经碰杯了。
碰完就喝。
“牙牙乐,你还没‘哈’一下呢。”
许鹤仪眸子漾出涟漪,配合的张嘴哈了一下,莫名勾人。
宋时慕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许鹤仪,你不该如此纵容夫人,这样下去,她何时能恢复?再者说喝酒伤身,酒后还容易失态,你……”
叮当……
他说话的功夫,两人又碰了一杯。
然后齐齐一起张嘴:哈~~~
林玉迩迅速倒满,碰杯。
“哈~~~”
宋时慕直接给气岔了,猛的咳嗽起来,咳得白玉雕琢的五官浮出一抹妖艳的红。
这俩人。
好气人!!
明目张胆!
连敷衍都不敷衍一下。
事实证明,人生气的时候时一定要做点什么泄气的,宋时慕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忘了面前这杯茶盏里装的是酒了。
太师府暗卫青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