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最终没有和十七抢,毕竟人家说的没错,这是他的战利品,而且项羽的剑法只能说是还行,远比不上枪法。
等虞姬看到十七的惨状,当下眼眶就红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公子……你这……为何会伤得如此之重?”
十七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安慰她,“我没事,虞姬,你别担心。项大哥这边的军医已经帮我处理过了,都是些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
说着,他轻轻动了动身体,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虞姬虽然不通武艺,但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风浪。然而,像十七这样凄惨的伤势,却是她生平仅见。
她细细打量着十七,只见他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纵横交错,狰狞而恐怖,即便是那些战场上被人砍死的人,身上的伤口也未必有如此吓人。
“公子,疼么?”
虞姬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眸中满是心疼与关切。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十七的手腕上,仿佛想要用这微不足道的触碰来分担他的痛苦。
“不疼……”十七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和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虞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怎会不疼呢?她仿佛能看到那些锋利的刀刃如何无情地划过十七的肌肤,如何在他身上留下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公子,你教我舞剑吧!”
十七轻轻看了看虞姬,叹了口气,“我能保护你。”
虞姬略带倔强,第一次违逆了十七,“可我想站在你身边,不想躲在你身后。”
……
始皇三十七年。
七月末,嬴政于平原染疾,上卿蒙毅祈福于东海,得仙草欲呈予始皇,受阻;
八月二十八,始皇病入膏肓,驾崩于沙丘,丞相李斯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乃秘之不发丧。所至,百官奏事如故,宦者辄从车中可其奏事。独胡亥、赵高及幸宦者五六人知之;
九月,东巡车驾还朝,赵高李斯会同胡亥矫诏,诈以始皇命诛扶苏而立胡亥为太子,扶苏大恸,自刎;
十月,公子胡亥会同丞相李斯、中府令赵高命蒙氏兄弟回咸阳,蒙毅力劝蒙恬,拒诏不从,分兵十万向北,以据匈奴,王离进驻上郡,收取长城护卫军团兵权;
十二月,公子胡亥受传国玉玺,拟于下年登基继位;
秦二世元年,七月,烈日如火,焦烤着大地,大泽乡的黄土路上,尘土飞扬,九百名闾左戍卒,脚步沉重,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无奈。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雨倾盆,行路艰难,这个队伍不可能如期到位了,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陈胜带头斩断了束缚自由的绳索,高声疾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如同惊雷炸响,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
随着二人的号召,戍卒们纷纷响应,“张楚!张楚!”
陈胜、吴广自号为【张楚】,旗帜高扬,如同星火燎原,迅速点燃了灭秦的熊熊烈火,狼烟所至,民心所向,大秦帝国的根基开始动摇。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风起云涌,六国余荫之下,群雄并起,旧贵族、草莽英雄、志士仁人,纷纷揭竿而起,大秦帝国仿佛一艘破旧的巨轮,在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中摇摇欲坠。
在江东之地,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在十七的指引下,暗中筹备,厉兵秣马。项羽手起刀落,会稽太守的头颅应声落地,鲜血喷溅,宣告着项氏一族的正式起义。
项羽手持长剑,立于太守府前,高声宣告:“从今日起,我项氏将带领江东子弟,共赴国难,推翻暴秦,重建河山!大楚,战!”
项羽率领江东子弟,如同惊雷在夜空中炸响,各处义军闻讯,纷纷响应,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