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风清婉没有离开十七的工作室，红袖添香，却也别有几分味道。

十七的手很稳，鉴赏水平也很高，艺术修养就更不用说，尤其是吸收了鲁班的木经和墨家的机关术，修复一把古琴自然没什么问题，甚至不只是一把古琴……还是法器！

两天之后，风清婉在拿到古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惊讶的看着十七，“夜先生居然还是炼器师？”

十七淡淡一笑，没有否认，“修好了，我看风小姐应该也是异人吧？”

风清婉点了点头，“倒是让夜先生见笑了，小女子的异能没什么破坏性，无非是在安神静心方面有些作用，也让家父有些失望。”

看来这就是风清婉和风正豪之间的矛盾了，能够静心安神，自然也能扰乱心神，如果真的往那个方向发展的话，弄不好能练到【十二劳情阵】那种程度，很明显风清婉并不愿意。

“我收到消息，灵玉道长已经到了津门，正在去找张楚岚的路上，沙燕带着雅雅先过去了，我们也过去吧，沙燕的性格……我担心她和那些人起冲突。”

十七洗了个澡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天下会，到达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楚岚正准备和张灵玉动手。

皱着眉看着周围，十七心里有些不安，“场景好像不太对啊……”

十七记得原作里两人动手是在南不开大学的周围，一片树林里，可这里明显不是树林，而是一个破败的废弃工厂，周围可以隐藏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而且……冯宝宝能及时赶来么？

雨水在锈迹斑斑的钢架上敲出细密鼓点，张楚岚抹了把糊住视线的雨水，喉间泛起铁锈味。这是他今晚第三次被金光咒震飞，后背撞碎的混凝土墙还在簌簌掉渣。

"还不明白吗？"白玉似的手指穿过雨帘，张灵玉的道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金光凝成的巨蟒缠绕臂膀，"你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张楚岚撑着膝盖起身，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两个破洞。他咧开渗血的嘴角，雷光在指缝间噼啪作响，"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说教？！"

话音未落，张楚岚身上的金光猛然一亮，照得人眼睛生疼，众人耳边响起雷鸣之音，五道雷蛇已撕裂雨幕。

金光巨蟒昂首嘶鸣，却在撞上雷光的瞬间扭曲溃散。张灵玉瞳孔微缩，道袍翻卷如白鹤振翅，袖中金光化作漫天剑雨。雷光与金芒相撞的刹那，整条街道的积水都被气浪掀上半空。

"阳五雷..……"

张灵玉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他盯着张楚岚掌心游走的银白电弧，那些完美无瑕的雷纹像尖刺扎进眼底。

当年在后山瀑布下苦修的画面突然闪现——自己浸在寒潭里的双腿，三年前的【一念之插】，还有永远练不成的那道雷法。

张楚岚敏锐捕捉到对方刹那的恍惚。炁海翻涌间，他鬼魅般闪现到张灵玉身后，雷光凝成的短刃直刺后心，"打架还走神？"

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生疼。张灵玉周身突然爆开莲花状的金光，十二柄光剑组成剑阵将他护在中心。雷刃在触到剑阵的瞬间崩解，反震力让张楚岚虎口迸裂，鲜血顺着雷光滴落。

"拙劣的模仿。"张灵玉转身时，一滴雨水正从他睫毛滑落，"你以为偷学几招雷法就能……"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少年染血的瞳孔里跳动着某种他熟悉又陌生的火焰，就像……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