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海拉克斯一路向北,车轮扬起漫天尘土,沿着蜿蜒曲折的公路,从曼德勒驶向瑙丘镇。
车窗外,山峦连绵起伏,茂密的热带雨林在风中摇曳。
随着熟悉的景致不断映入眼帘,张以澜原本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竹在胸的笃定。
“前面这个检查站,是包家的势力范围。” 张以澜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箱包底部翻出一个皮质证件夹,动作娴熟地递向车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干练的侧脸上。
检查人员接过证件,手指轻轻摩挲着证件表面,目光在张以澜和证件照片之间来回扫视。片刻后,他脸上露出恭敬的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原来是兄弟部队的姊妹,请通行吧。” 齐木长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地望去,只见证件上贴着张以澜的照片,职务一栏赫然写着科干同盟军行动处副处长。在递出证件时,张以澜早已将一百绿币巧妙地夹在其中,待证件收回,上面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巴饶克联军的检查站,当年老包为了抵抗蒲甘中央政府,和几乎所有反政府武装都缔结了联盟。” 张以澜一边收回证件,一边对齐木长解释道,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车子顺利通过瑙丘,夜幕降临时,两人抵达腊戌。城中街道上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昏暗的路灯下,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回巡逻。腊戌的油料处于严格管制状态,他们必须前往当阳才能补给。当车子驶入当阳,油价高得令人咋舌,飙升到 150 元龙国币一升。
“这里有牛肉米线,我们吃碗面再赶路吧。” 奔波了一天,夜幕早已笼罩大地,齐木长和张以澜来到一家米线店。店内灯光昏黄,墙壁上残留着斑驳的弹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沧桑过往。
“我家的米线在腊戌是一绝,好多人都排着队来吃。” 店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热情地迎上来,脸上堆满笑容,眼角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齐木长环顾四周,店内空无一人,店主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却并不尴尬,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最近不太平,越往北越不太平。” 店主正欲再说些什么,店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几个身穿巴饶克联军制服的士兵走进店来,他们腰间别着手枪,皮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姨,是你吗?” 为首的士兵目光锁定张以澜,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齐木长闻言,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枪套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枪柄,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是小坤?你爸爸最近好吗?” 张以澜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笑容,随即用肩膀轻轻靠在齐木长的手臂上,动作自然而亲昵。
“张姨,我是庞坤。” 庞坤的目光在张以澜身上停留片刻,齐木长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中那难以掩饰的欲望。此时的庞坤,身姿挺拔,制服上的肩章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