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血旗:开局千户所暴杀天下

第14章 高冷的无疾,醉酒的小白和开荤的克(1 / 2)

蝉声嘶鸣,热浪扑面。

大同城西的教坊司院内,几株老槐树投下斑驳的阴影。

乐工们调试丝竹的零散声响,在闷热的夏夜里时断时续。

新晋卫指挥使张克抬手推开朱漆斑驳的厅门——

"嚯!"

厅内凉意扑面,四角铜盆盛满碎冰,丝丝寒气混着酒香在空气中浮动。

老鸨满脸堆笑迎上前,身后小婢捧着冰镇绿豆汤和切好的寒瓜。

"贺喜张大人高升!特意备了窖藏'梨花白',还有新宰的羔羊肉......"

"赏!"

张克大手一挥,只觉浑身舒坦。

果然,升官发财的滋味,到哪都一样受用。

赵小白从怀中摸出银票,刚要递出,那老鸨却"哎哟"一声,挺着胸脯就往他手上贴。

小白如触电般缩手,耳根瞬间通红——这般阵仗,哪是他这雏儿见识过的?

张克对老鸨认出自己毫不意外。

教坊司吃的就是官场饭,怕是从他踏入总兵府那刻,这边就得了信。

更何况,张家堡在北方是出了名的油水多,谁不知道这位小爷是个舍得花钱的主?

三人落座雅间,五名女乐师怯生生地进来,目光不住打量着这三个俊朗的年轻军官——与边关那些糙汉子截然不同。

尤其是那个白袍小将,脸都红到耳朵根了。

乐妓们见状,纷纷以袖掩唇,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红衣女子指尖轻拨琴弦,朱唇微启: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上来就是《十八摸》,直接暴击。

"噗——!"

赵小白一口酒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去抓酒杯掩饰,却抓了个空。

一名乐妓眼明手快贴上来,柔声道:"大人,奴家伺候您~"纤纤玉指却"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

张克看得直乐,拍着小白的肩:"放松点!你看无疾多自在。"

转头望去,霍无疾已经和弹古筝的乐妓坐在了一处——准确说,是那姑娘坐在了他腿上。

这位爷却心无旁骛,正专注地调试着古筝弦音。

"铮——"

第一声泛音荡开时,檐角铜铃无风自动。整个雅间霎时一静。

霍无疾垂眸,右腕突然一沉。

《阳关三叠》的曲调骤然迸发,竟比教坊司珍藏的版本还要苍劲三分!

张克等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恍惚间似见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曲至高潮处,霍无疾突然抬眸——目光却穿过满室胭脂,定定落在东南角一株枯死的海棠上。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震颤着消散时,满座寂然。

"好筝。"

霍无疾只道了这么一句,起身自斟自饮,一饮而尽。

这一曲,弹得他额头沁汗,酣畅淋漓。

张克赶忙打破沉默:"接着奏乐,接着舞!"

……

酒过三巡,厅内热气蒸腾。

赵小白早已脱了衣甲,赤膊踩在案几上,扯着嗓子吼起边关小调:

"三月里来杏花开~~哥哥打马过边塞~~"

张克拍案大笑,抄起根羊骨就砸过去:"跑调跑得比草原鞑子的马叫还难听!"

平日最正经的小白,喝醉了竟这般放得开。

霍无疾那边还在和三名乐妓"切磋琴艺"。

这位爷是真在讨论音律,全然没注意姑娘们暗送的秋波和"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那眼神,说是拉丝都轻了,简直是在拉钢丝——还愣是没拉动。

张克暗自佩服:果然当你心中无女人,女人心里就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