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逐连忙应声“是”。
他们离开没多久,韩老太太由福嬷嬷扶着,坐在后门口一边等人,一边画画。
傍晚时分,门开,韩景渊回来了,面色幽寂。
阿风断后,关上了后门。
“祖母?您怎么守在这里?”
韩景渊怔了一怔。
“等你。赶紧的,马上去西康坊的梁家找你媳妇……谢家的毒女陆氏,趁老太太和家主不在,竟要把你小姨子送去梁家当妾,还把你岳母打伤了。
“阿逐护着你媳妇已跑去梁家,你去看看,不能让人伤了你媳妇。”
老太太吩咐道。
韩景渊的目光马上变得犀利:“是,孙儿这就去。”
谢兰台带着人来到了西康坊的梁家,看到送嫁的小轿刚刚回撤,媒婆眉开眼笑的,可见拿了不少赏钱。
据谢兰台所知,梁家也是商户。
他们的棺材铺遍布整个大梁——亡者身后世事,从白绫到花圈到陪葬扎纸,梁家的铺中什么都有。
梁家属于中富人家。
却是商界最最让人瞧不起的,屈居鄙视链的最底层,因为很少人愿意去做这个行当,大家都觉得晦气。
“阿逐,去敲门。”
谢兰台沉声命令。
阿逐去敲门。
砰砰砰。
门开。
不等那门房问,阿逐就领头闯了进去。
门房哇哇大叫:“你们什么人啊……怎么能乱闯私宅?”
阿逐抓住他的衣襟抵在门板上,狠着神情逼问道:“刚刚送来的新娘呢?人呢?要是敢不说,直接砍了你……”
长刀出鞘,插进了门板。
门房立刻被吓坏,结巴指着西边,说道:“在在在……西院……”
“带路。”
阿逐把门房推向西去的小道。
门房跌跌撞撞在前面带路。
沿路有家丁拦道,一个个嚣张的不得了,结果呢,一个个都被更为嚣张的阿逐给打得满地滚。
这一刻,谢兰台终于体会上了,阿逐所说的他能以一打十的含金量有多高。
“好功夫。”
她不吝夸赞。
可阿逐却说:“谢夫人夸,阿逐永远都比不上郎君。”
谢兰台:“……”
她有点无法想象:韩景渊的身手有多高。
自己到底嫁了怎样一个夫君呀?
最后,谢兰台顺顺利利摸进西院新房。
房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后面守着两个婢女,看到有人杀过来,吓得早跑掉了。
谢兰台破门而入,绕过花厅,进入房间。
房内处处贴着喜字,家具器皿皆是新的,可见这梁家纳妾是用了心的。
但陆氏把谢兰若贱嫁为妾,就是为了羞辱梅姨娘,羞辱谢兰台。
试问,哪个世族的主母会如此丧尽天良,竟愿意和棺材铺联姻?
床榻上,新娘子一身红嫁衣,歪倒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好像已失去意识。
“兰若。”
谢兰台去扯掉红盖头,看到的是一双哭得红肿、且紧闭的眼睛,小脸惨白如纸,看着别提有多可怜。
她凑过去查看鼻息,没事,只是被药倒了,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
谢兰台想把谢兰若扶起来,突然,床身翻转,下陷,二人竟往下掉坠,而她只能发出一记惊呼:
“阿逐,有机关……”
阿逐追进来时,但见床榻已恢复如初,少夫人则不知所踪。
他面色赫然一沉,大叫道:“少夫人……少夫人,听到请回答一声……”
可无人应答。
底下一片漆黑。
谢兰台摔得浑身发疼,人晕晕的,耳边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在唤她,声音有点遥远。
适时,她闻到了一阵异香。
香气令人作呕。
意识渐渐迷离。
目光所及,有两个黑衣人提着一盏灯笼在逼近。
这一刻,她内心却变得无比清楚,一种莫名的恐惧就此泛上心头:
陆氏设了一个局,志在一箭双雕。
明着是算计谢兰若,实际上是在算计她谢兰台。
而她,竟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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