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拨弄着青玉笔架,"儿臣方才在廊下都听见了——不就是给妇人们弄个说话的衙门?"
老皇帝搁下朱笔,浑浊的眼珠在兄妹俩身上转了个来回。
"皇兄不懂..."婉宁攥着血指印的诉状冷笑,腕间银镯撞得叮当响,"贞女堂的规矩是前朝就定下的,那些老学究......"
"哎,妹妹这话差矣。"成王截住话头,顺手从果盘里拈了颗蜜渍梅子,"礼部那帮老头子,连本王在猎场多射三只鹿都要唠叨。可若事事都听他们的——"他忽然将梅核吐进鎏金唾壶,发出清脆的响声,"父皇的北伐军费从哪儿来?前儿抄了户部侍郎的家,不正是他没眼力劲儿?"
老皇帝喉头滚动两下,褶皱堆叠的眼皮微微抬起。
成王趁势俯身,"御史台那帮疯狗见天乱吠,父皇尚且容得。多设个女子言官署,权当给妹妹解闷儿。横竖..."他瞥了眼婉宁腕上烙印,唇角浮起讥诮,"闺阁妇人能掀什么风浪?最多不过管管贞女堂的香灰、教坊司的脂粉。"
"准了。"老皇帝突然出声,朱笔在棉衣请拨折子上划出长长血痕,"但言官署不得干预六部政令,一应开支从婉宁自己拨付。"
成王抚掌大笑:"父皇圣明!."他像是才看见婉宁泛白的指节,戏谑地扯了扯她腰间禁步,"好妹妹,可要哥哥拨几个识文断字的婢子帮你?"
婉宁霍然起身,鬓间白梅跌碎在成王蟒靴边。殿外风雪呼啸而过,盖过了她银牙咬碎的咯吱声。
“不用!”婉宁直接行礼离开。
这是她和哥哥商量好的,老家伙不会愿意看到他们兄妹关系缓和,不然就不会昨日突然增加暗卫监视。
就因为她前日跑到成王府过夜,成王和她一起去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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