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营里的内鬼..."我摸了摸眉心,"得用点特殊办法。"
曾瑶突然拽了拽我袖子,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知道她怕什么——"知识洞察眼"每次使用后会失忆十分钟,上回为了救她,我用了三次,醒过来时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让所有人退下,只留曾瑶在门口守着。
闭眼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她咬着嘴唇,把那幅和她有七分相似的画像塞进我手里。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
等意识重新聚成线时,我正瘫在椅子上,额头全是冷汗。
曾瑶蹲在脚边,攥着我的手往她脸上贴:"公子?
公子你醒了?"
"查到三个可疑的。"我哑着嗓子,"马厩的老张头,总往西边送草料;文书房的小书童,袖口有游牧的奶膻味;还有...还有..."我突然顿住——最后十分钟的记忆是空的,像被人拿刀子剜走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瑶的脸色白得像纸:"你又...又忘了什么?"
"不重要。"我揉了揉她的脸,"去把将军他们叫来,今晚就动手。"
后半夜,营里的更鼓声格外清晰。
我站在寨墙上,看着士兵们押着三个"可疑的"往地牢走,老张头喊冤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曾瑶抱着披风站在我身后,突然轻声说:"公子,我想去后营巡逻。"
"这么晚?"我转身,看见她腰间别着我送的短刀,刀鞘上的缠绳是新换的,"后营有重兵,你——"
"乙子说地道可能通到后营的枯井。"她把披风披在我肩上,指尖还是凉的,"我去看看,顺便...顺便替你踩踩地。"
我突然想起画像里的女子,也是这样,总说要替我"踩地"。
那时我还在现代,总笑她傻,现在才明白,有些事,只有最信任的人去做,才能安心。
"小心点。"我捏了捏她的手腕,"半个时辰就回来,我让甲在路口等你。"
曾瑶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风卷着草屑打在脸上,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听见寨下传来马蹄声——是侦察队回来了?
可那马蹄声太急,像踩着催命鼓。
等我冲下寨墙时,甲正抱着浑身是血的曾瑶往医帐跑。
她的短刀掉在地上,刀身断成两截,披风上全是黑红色的血,沾着半片青衫角——和焦土上那片一模一样。
"公子..."她的声音轻得像游丝,手指摸索着抓住我的衣襟,"地...地道口在...在枯井下面,有...有中原人..."
医正掀开帐帘的瞬间,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曾瑶的血滴在地上,每一滴都像砸在我心口。
我攥着她染血的短刀,指甲刺破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玉符在袖中烫得发慌,锦囊里的扳指硌着肋骨。
矿洞老者的话突然清晰起来:"当你看见第三扇门时,要做好撕碎所有真相的准备。"
而我现在才知道,最疼的不是被背叛,是你拼了命想护着的人,替你挡了本该扎进你心口的刀。
营外传来狼嚎,像是谁在冷笑。
我望着医帐里晃动的人影,把短刀狠狠插进土里。
明日,就是决战。
可曾瑶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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