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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九紫在庙后竹林发现了更蹊跷的事。

她本是想找些清水净面，却在溪边石滩上瞧见萧寒的月白外衫。素色锦缎浸在溪水中，水面竟浮着丝丝缕缕的银光。九紫伸手去捞，指尖刚触到衣料，整件外衫突然化作万千萤火，在她掌心翩然散去。

"林姑娘。"

九紫猛地转身，萧寒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他仅着素纱中衣，锁骨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纹路，像是什么古老的符咒。

"这溪水寒凉，姑娘还是莫要碰触为好。"萧寒广袖轻挥，那些四散的萤火重新聚拢成衣衫，妥帖地披回他身上。

九紫盯着他衣襟上未干的水迹："萧公子...不是凡人吧？"

竹叶沙沙作响，萧寒忽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九紫感到有冰凉的气息拂过耳畔："有些真相，看见了便再难回头。"

掌心传来的寒意渗入眼眶，九紫恍惚间看见幻象——月夜下的古庙化作琼楼玉宇，九尾白狐卧在琉璃瓦上对月长啸，那双眼眸分明与萧寒一模一样。

待她回过神时，萧寒已退回竹林阴影中，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苦笑："现在姑娘知道了，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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