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门房看到这幕,头皮发麻,匆匆进府禀报。
孟祈玉听闻此事,气得脸色通红,快步从院中走出,就准备去和府前众男子对峙。
孟祈年和孟母知道她行事冲动,口无遮拦,赶紧让人拉住了她,两人去门口处理此事。
看到府门口拿着孟祈玉各种私人物品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孟祈年和孟母对视一眼,脸色分外难看。
孟母从离得最近的两个男子手中,拿过了香囊和手帕,看到上面绣的图案,脸色微变。
上面绣的“玉”字,确实出自孟祈玉手中。
见她脸色微变,围观众人都明白那正是孟祈玉私物,议论得更加热火朝天。
“这孟小姐嘴里一副贞节烈女模样,却没想到私底下竟这般放浪形骸。”
“孟家门风真是不行,才刚出了个向山贼委身的儿媳,这么快又出了个四处定情的女儿。”
“孟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听闻她才骂宋家大小姐不知检点,转眼便做出这般孟浪的事来。”
有人甚至高声调笑。
“孟夫人,听闻你家正在给女儿相看夫家。她这般放浪,做正妻怕是不够了,不如许给我家侄儿做妾去。”
“孟夫人,请个道士给家里去去邪气吧。你儿子娶个妻子被山贼凌辱,纳的妾是沁春楼的花魁,现在连女儿也名声难保,看来是犯邪了。”
孟祈年和孟母脸色大变,让下人出来驱散了门口围观的众人,便紧闭府门,匆匆回了府。
得知门口众男子拿的正是自己私物,孟祈玉也懵了,赶紧回房去查看。
果然,她绣的手帕、香囊等私物都少了不少。
又听孟母转述了众人取笑她的话,她顿时脸色发白,难受地哭了出来。
“母亲,这可怎么办呀,我正在议亲,现在出了这事,哪户好人家的公子还看得上我。”
孟母最近因为宋楚盈、宋轻瓷之事,已是愁眉不展,心力交瘁,忽然发生这事,更觉得头疼。
可看女儿一副难受模样,也只能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这定然是有人故意害你,等你爹回来,让他替你查清真相,定能还你一个清白。”
孟祈年看着脸上愁云密布的母女俩,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按了按眉心。
“近日你身边下人可有异样?或者是否有外人来过你院中?”
孟祈玉抽抽噎噎地回道:“我,我,我不知道……”
她这几日因为宋楚盈之事,都臊得不敢出门,整日待在家中。
宋楚盈死讯传出,她才敢腆着脸出门,但也只是去小姐妹家中聚会。
孟祈年知道她心大,素来不关心日常小事,便叫来她的丫鬟。
她的丫鬟倒是细心许多,沉思了片刻后,回道:“我前几日,似乎见过宋姨娘的丫鬟在附近出现过。”
孟祈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丫鬟说的宋姨娘是红烟。
自成婚那日发现红烟不是宋轻瓷后,他就没再踏足过她院中,也再未见过她。
她也乖顺,知道自己和府中人都不待见她,整日将自己关在院中,从不出来走动,低调得仿佛不存在。
孟祈年冷着脸吩咐下人:“将她带过来。”
红烟很快便带着檀云来了。
本以为冷落了这些时日,她会容颜憔悴,却不曾想她容颜靓丽,满脸神采,丝毫不受他的冷落影响。
进了孟祈玉的院中后,她得体地向他们行礼,而后端坐到一旁的椅上。
檀云也泰然自若地为她倒茶,递到她手上。
主仆俩自然得像是在自己院中。
孟祈年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虚礼,直接开门见山。
“祈玉那些私物,是不是你散发出去的?”
红烟秀眉微蹙,杏眼轻瞪,十分无辜地叫屈。
“夫君,妾身冤枉。妾身这些时日连院门都未出,怎么可能拿到祈玉的私物,更没能耐将这些私物散出去。”
孟祈玉的丫鬟伸手指着檀云。
“你胡说,我前几日看到过她在小姐院子周边走动。”
檀云也一脸无辜:“我在院中憋得慌,又不能出府,难道在府中走走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