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道：

"小霞，爸爸错了........爸爸不配当你的爸爸，你原谅爸爸一次好不好？"

小霞将头埋进刘娟怀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着，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你都好久没陪我写作业了，上次开家长会还是妈妈一个人去的，别的小朋友都说我没有爸爸.........”

刘娟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泪水无声地砸在小霞的发顶，病房里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声。

许志明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手帕，想递给女儿擦泪，却又停在半空。

他忽然想起，以前小霞摔倒了，总是哭着扑进他怀里，那时他会变魔术似的掏出糖果哄她。

可现在，自己亲手撕碎了孩子心中“英雄爸爸”的形象。

“我明天就去学校向老师道歉，以后每天接送你。”许志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你想要的那套小人书，爸爸周末就去买..........”

“我不要！”小霞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倔强，

“我只想要自己的爸爸！”这句话让刘娟再也绷不住，母女俩抱头痛哭。

许志明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周小棠提着几个苹果站在门口，

“我听说嫂子住院了，就过来看看。”

病房内瞬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凝固。

许志明猛地站起身，挡在刘娟和小霞身前，眼中满是警惕与愤怒：

“你来干什么？”

周小棠咬了咬嘴唇，将苹果放在桌上，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柔：

“我只是担心嫂子的身体…......…”

“担心？”刘娟突然冷笑，她轻轻推开女儿，撑着病床坐直身子，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当初勾引别人丈夫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这是破坏军婚！”

小霞突然冲上前，挡在妈妈面前，像只护崽的小兽般怒视周小棠：

“你是坏人！就是因为你，爸爸才不要我们了！”孩子的声音在颤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周小棠脸色骤变，慌乱道：

“我和许志明只是正常交往，而且…...…而且我爸能帮他调到更好的岗位，这对他的前途…....…”

“前途？”许志明突然打断她，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的前途不该建立在伤害家人上。

周小棠，从今天起，别再来打扰我们。”

周小棠还想再说，却见许志明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动作小心又坚决：

“这些碎玻璃，就像我犯下的错，扎得人疼。

但我会一点一点收拾干净。”

他抬头看向周小棠，目光从未如此清醒，

“你走吧，我和刘娟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周小棠张了张嘴，最终在三人冰冷的目光中，狼狈地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刘娟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泪水决堤：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孩子面前闹成这样……...”

许志明缓缓走到床边，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受委屈了。

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写保证书，直到你和小霞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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