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薄屿安转过身,鼻尖下的海鸥线微扬。
“你觉得你的道歉很诚恳是吗?”“当然我听完也这么觉得,所以我该原谅你?”
“你藏起我的手机,引导我听完这段话,这跟你与我父亲商量,假装让我替嫁,一样自作主张。
你说你不会爱人,我不认为如此,而是你太聪明了,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掌心可控范围内。
你知道怎么才能最打动我不是吗?你坏的温暖,让我沉沦又想逃离,我想我们应该结束的。”
薄屿安理智的转过身来,他也并不是他嘴里所谓的圣母。
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数学物理赛事奖项,他拿了个遍。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理智,克制向上的,他只是不经常拿脑子来想感情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对感情一窍不通。
相反他用理性来扫视闻晏京这段话的时候,不带感情,通篇全是逻辑漏洞!
大多时候他只是不计较而已,就像闻西岭要黏着他,睡沙发,一直跟着他替他开车,他知道,对方有他的目的。
兴许是睡了自己,兴许觉得自己有趣,或者发现是他哥没搞到手的人让他觉得刺激。再或者交个朋友?
这些东西,薄屿安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他和那些喜欢玩闹的二代接触也不算少,只不过他走的是卷的路线。
随便他是哪一种,不要影响他本次的目的——找到沈煜的联系方式。那么他就是无害的。
而理智也告诉自己,跟闻晏京在一起会受伤,他会时常欺骗自己,可他的欺骗里掺着好。
那些赤裸裸的好,让闻晏京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总让他忍不住心软,比IMO竞赛里的“隐形的兔子”更难缠的是闻晏京这只兔子,狡猾又温柔的兔子。
闻晏京在外面受冻,他的心也跟着煎熬,在闻晏京的怀里会觉得温暖又安全,看到他不舒服,就舍不得对他说重话。
他知道闻晏京在感情里同样骄傲的不得了,他那种骄傲是隐形的,不在明面上的。
类似他每次喊他夫人,知道自己的声音配上那张美妙绝伦的脸,薄屿安会喜欢。
类似他说好累,想吃老婆送的饭,才有力气好好上班,就能达到每天中午见一次薄屿安的目的。
类似昨晚他说抱一抱,他了解薄屿安半夜就会回到他的怀里习惯。
在这段感情里,看似处于追求地位的他,早就是关系的主导者。
薄屿安也在想,他算是栽到闻晏京身上了。所以他吸了吸鼻子。这一次他要主导权。他冷漠的说
“做爱吗?”
闻晏京耳尖微动后,仅愣怔了一秒。迅速扯掉了手上碍事的输液针。
把满心的“薄屿安不要他了”的事甩在脑后。
扣住薄屿安的手,不由分说一把擒住薄屿安的腰,随即而来的是火热缠绵悱恻的吻。
光是薄屿安说的那三个字,就把他忍了两年的欲望,给点起来了。他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烫。
血液周身的血液,从脑子里,手臂里腹部不受控制的涌向指定的地方汇聚。
薄屿安陷在被窝里,抚摸着闻晏京的腰背,脖侧腰腹通通都被男人留下了吻痕,原本就只穿有上衣。很快就被剥的干干净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闻晏京的皮肤特别喜欢,手摩挲在他的腰腹胸前的肌肤上,像小时候把指尖伸进清凉的小溪流里。
“宝贝…”闻晏京沙哑的声线,比早起的时候更为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