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究怀疑裴芒是不是脑袋还没完全恢复了,可能药效不够,或者说这是什么后遗症?反正看上去脑子不太清醒的样子。
“没有啊,都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要是假的,我用得着跟被狼撵似的跑吗?”裴芒急得上蹦下跳。
虽然这种事情听上去确实很离谱,裴芒也没想过安究会立马相信,但安究反过来认为自己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你们吵吵啥呢?”伍秒这时也来到了房间。
“你不是去贝利家帮忙杀牛去了吗,怎么在家里?”安究问道。
“哦,他说今天不杀了,等过两天,先不提这个,你们俩在吵吵啥呢,我在堂屋里都听到你们俩吵个不停。”伍秒看这俩人争得面红耳赤,刚才还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裴芒见状又把自己在裁缝铺发生的事情跟大哥全说了一遍,听完后伍秒也是感觉云里雾里。
“你这说的啥呀,我怎么听不懂,父亲带回的药可能剂量还不够,你可能还没完全康复,我估计你是产生什么幻觉了吧。”伍秒也站到了安究这一边。
“哎呀,我说了我清醒的很,我的病没犯,你看我说话一点都不口吃,我也认得你们,我很清醒,我还记得昨天中午吃的是小鸡炖蘑菇,而且你还把母亲分给我的鸡腿给抢走吃了,嗯,算了,不提这个,总之我很清醒,这发生的一切不可能是幻觉,那个卡曼裁缝绝对有问题!”裴芒到现在满脑子还是刚才在裁缝铺里发生的种种可怕回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屋里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也来听听。”二哥李斯和三哥唐子也来凑热闹了。
“嗯,你们怎么都在家?李斯,你怎么没去炼油坊,今天不干活吗?”安究突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这么努力,上午顶着雨去森林里摘蘑菇,下午又去卖蘑菇,这几个大男子汉反而都在家里呆着。
“师傅他今天老毛病又犯了,在家里休息一天,所以今天学徒都不用去。”李斯解释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成这样,说来听听。”唐子迫不及待问道。
裴芒翻个白眼儿,看来又要再重说一遍了,发生的这件事本来就很可怕,裴芒每说一遍,自己都还会止不住的打颤,太可怕了,当时真的是命悬一线,现在回到家里,裴芒还感觉那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在听完裴芒又又一遍的复数,李斯和唐子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而且听裴芒描述这件事的时候感觉很混乱,听上去不那么自然,感觉讲述的故事里的卡曼裁缝的行为和逻辑都是意义不明。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光听裴芒复述都感觉莫名其妙。
裴芒居然说卡曼裁缝变成了一头猪,而现在在裁缝铺里的那个“卡曼裁缝“,只是一个长跟卡曼裁缝一模一样的怪人,并且这个怪人一直在戏耍裴芒,甚至还要杀了裴芒,但这个怪人手艺又很好,以一种裴芒都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手法,又修好了他的帽子,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正常人谁听完都会感觉是裴芒毛病又犯了。
大家都认识卡曼裁缝,这个人手艺很好,为人和善,经常托父亲办事买城堡里的精美布料,还很喜欢吃蘑菇煎鱼,怎么在裴芒嘴里就变成了一个行动逻辑意义不明的怪人。
很快,二哥三哥也站在了安究这边,大家一致觉得可能药效还不够,裴芒脑袋摔坏之后还有后遗症,并没有完全康复,他现在处于一个疯人疯语的状态。
“哎呀,怎么都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还有我真的很生气,如果他不把帽子给我修好,我一定会揍他一顿。”裴芒急得直跺脚,众人更认为他是狗急跳墙了,再商量要不要把裴芒绑起来好好冷静一下。
“你们都干嘛呢?聚在一块儿,一天到晚正事不干,伍秒赶快出来,跟我走。”父亲的声音突然传来。
伍秒以后是要接莱克村长这个摊子,所以莱克出门有什么事都要带上伍秒,只要不是去城堡,尽量都会把这个大儿子带在身边培养,以后好接自己的位置。
伍秒没有犹豫,赶快换好帽子,穿上雨披走出裴芒的房间,“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父亲。”
自从上莱克取药回来之后,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伤到了,总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每天躺在躺椅上,吃吃喝喝也不出门,兄弟们对于父亲这种行为也不敢评价,当然就任由他每天在躺椅上摇来摇去。
今天居然叫自己出门,看来这几天在躺椅上养好了?而且看莱克的步伐走得很快,估计有什么急事。
“东头出事了,有人说看到那个做衣服的杀人,见人就捅,得赶快去看看。”莱克还叫上了弟弟莫西,三个人一块儿出门。
“哪个做衣服的,村里这么多裁缝?”伍秒突然心头涌上不安,回想起刚刚裴芒说的话,心想不会是卡曼裁缝吧。
“卡曼,早就看他不对劲了,果然原形毕露了,老贝利不是说要杀牛没杀吗?他觉得刀不够快,准备去磨刀,路上正好看到了卡曼在杀人,要不是跑得快,可能他家的牛就永远不用杀了。”莱克走在最前面,腰间挂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怎么会这样。”伍秒震惊不已,但他真的得相信裴芒说的事了。
喜欢一只灰狼请大家收藏:一只灰狼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