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手指,在青铜铃上画了道血符。铃铛"轰"地炸开,鲜血在半空凝成生死簿,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周家人的名字:"周建国 阳寿:35年(已用25年);周秀芳 阳寿:0年(借纸人还魂中);周小夜 阳寿:0年(铃芯锁魂);周子夜 阳寿:80年(黄泉钥匙)..."
井鬼的身体开始扭曲,它尖叫着扑过来:"你敢坏我的好事!我要吃了你们!"它的指甲变成黑刺,扎进我的左肩,疼得我眼前发黑。
"哥!"小夜的银铃胎记碎成星芒,她的身体彻底透明,"用我的铃芯!去救爸爸!去救妈妈!"
我攥紧生死簿,血珠滴在"周小夜"的名字上。名字突然亮起来,十二颗星星从生死簿里飞出来,钻进小夜的身体。她的轮廓重新凝实,手腕上的银铃变成了金色:"哥,我现在是'无铃状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井鬼的黑刺突然缩回,它的脸开始溃烂:"不可能!铃芯怎么会...怎么会进化?"它转身要逃,却被生死簿上的金线缠住,"放开我!我是黄泉的...啊——"
"你不是黄泉的。"老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手里举着父亲的银铃碎片,"你是井里的野鬼,偷了黄泉的契约当虎皮!"他把银铃碎片按在生死簿上,"老周,该还债了。"
父亲的身影突然从记忆投影里走出来,他的手按在井鬼头顶:"我早该想到的。秀芳难产那天,井里的水突然红了...是你搞的鬼。"他的眼睛里闪着青铜铃的光,"现在,用你的命,还我女儿的魂!"
井鬼的身体"轰"地炸开,变成一团黑雾。雨突然停了,老槐树的叶子上滴下清水,打在青石板上"叮咚"作响。小夜的银铃胎记不再发烫,她蹲下来捡起父亲当年的契约,背面用铅笔写着:"小夜,爸爸对不起你,但爸爸不能没有妈妈。等你长大,要替爸爸保护好哥哥。"
"爸..."小夜的眼泪滴在契约上,把"对不起"三个字晕染成了小花,"我不怪你。"
我抬头看向纸人轿,母亲的纸人身体正在消散。她的脸终于清晰起来,是年轻时的模样,眼里含着泪:"子夜,小夜...妈妈对不起你们。当年井鬼附在我身上,逼你爸签契约...可妈妈真的想看着你们长大。"
"妈!"我喊了一声,冲过去要抱她,却穿过了她的身体。母亲的手抚过我的脸,像春风拂过:"傻孩子,妈妈现在是'漏网之鱼'了,从1993年逃出来的。等你们破了黄泉的局,妈妈就能真正活过来了。"
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只留下句轻语:"去老宅的井里,找你们的出生证明...那上面,有真正的真相。"
雨又开始下,这次是清凉的。老黄把车开过来,阿满从后座探出头,手里举着烤串:"哥,李阿婆的汤圆摊还开着呢!她说要给咱们煮红糖汤圆,说吃了甜的,坏事儿就都过去了。"
我摸了摸车把上的新铃铛,它不再渗人,反而像春天的风。手机弹出新订单,地址是"周宅旧居古井",备注写着:"配送物:1993年的出生证明 收货人:周子夜、周小夜"。
小夜拽了拽我的衣角:"哥,咱们去井里看看吧。"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说不定,能找到真正的...家。"
车轮碾过青石板,水洼里倒映着三个身影——过去的父亲、现在的小夜,还有未来的我们。铃铛轻响,这次是春风穿过铜壁的声音,像母亲哼的摇篮曲,像父亲挂银铃时的笑声,像小夜第一次喊"哥哥"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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