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送箱自动打开,里面躺着十二份“阳关证明”,每份都盖着黄泉管理司的新印章:“自愿配送·无替命条款”。我突然想起人物小传里的未解之谜,父亲遗照上的伤疤、母亲腕间的银铃,原来都是爷爷在双生骨里刻的逆命印记。
“老钟,把莲花灯放进井底!”我展开守铃人青衫,银铃纹与车把上的新铃铛共鸣,“陈婆婆,带孩子们唱逆命童谣!小夜,用双生条形码封了时间裂缝!”
莲花灯沉入井底的瞬间,十二道水幕轰然倒塌,化作十二只银蝶飞向阳间。纸人的青衫剥落,露出底下刻着“黄泉钟摆”的木牌,而他们的脚踝,终于浮现出和李阿婆一样的透明条形码。
孟婆递给我块青铜腰牌,正面是双生铃铛图案,背面刻着爷爷的字迹:“守铃人不送催命单,只递连心笺”。小夜摸着腰牌笑了,她的银铃胎记变成了和我同款的双生纹,像两枚重叠的铃铛。
手机弹出新订单,地址是“市立医院产科7楼”,配送物“十二声啼哭”正在播放新生儿的第一声哭喊,备注栏写着:“给守铃人的入职考试——让这些声音永远不用变成黄泉的条形码”。
电动车驶离中转站时,老钟的骷髅摩托已经修好,车筐里堆满孩子们做的纸风车。后视镜里,中转站的木门缓缓闭合,门楣上的“逆命者驿站”四个字在月光下闪烁,像极了母亲汤圆店里的暖光。
“哥,你说以后的订单,会有给老钟的机油、给陈婆婆的盲杖贴纸吗?”小夜晃着手机,上面是新成立的“逆命者配送群”,李阿婆刚下单了五份芝麻汤圆,收货地址是“汤圆摊底下的骨灰罐·李阿婆收”。
我摸着车把上的新铃铛,它不再是青铜的冷硬,而是温润的银质,刻着八个牵手的小人。铃声响起时,不再有阴间的冷香,而是混着福利院的桂花香、母亲的汤圆香,还有新生儿的奶香。
原来,当双生条形码不再是黄泉的钥匙,当逆命者的银铃成为阳间的钟摆,所有的配送,都不再是替命,而是心甘情愿的牵挂。就像此刻手机里的新订单,来自母亲的汤圆店:“给子夜和小夜的加餐——绿豆糕要新鲜的,地址: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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