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殊从来不问祝饶她的私事,除了她的名字,她的一切都不知晓。
但仅是祝饶两个字,月清殊便觉得足够了。
有时候祝饶也会给月清殊讲讲外边的事,顾锦因诞下皇子封了贤妃,她会封妃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众人讨论更多的是,新进宫的那位,来自复孝,入宫便被封了徳妃。
虽然德妃位于四妃之末,但入宫便是妃位,此等殊荣,是头一份。
偏生帝王又似乎并未对德妃另眼相待,恩宠与一般嫔妃无二,倒叫人瞧不出个啥。
祝饶讲得平铺直叙,月清殊听得也无甚波澜。
她早便知道,帝心难测,尤其是当今陛下。
外边的事变了又变,一折又一折,无非是宫里又多了新人,哪位嫔妃诞下公主皇子,哪位嫔妃又升了位份,但唯有位于世妇的嫔妃,位份似乎就没有怎么变过。
春去秋来,盛夏暑冬,映雪宫的门始终禁闭,直至一日,有人敲响了朱红大门。
寻常人不会到映雪宫来,祝饶去开了门,竟是故人来访。
“祝饶姑娘。”门外之人唤了祝饶一声。
祝饶颔首回礼,心中隐约察觉了些什么,她平声问道:“任公公来映雪宫可是陛下有旨意?”
任双福,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代表的是帝王。
“正是陛下有旨意给映雪宫。”任双福从身后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陛下怜月美人早年丧子,后又幽居映雪宫,与世隔绝,不知岁月。”
“陛下今已到知天命之年,欲禅位皇子,恐新帝后妃待月美人不宽,后宫难熬,特立了旨给月美人,若是想墙外广阔天地了,便拿这圣旨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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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任双福道了谢,拿着明黄圣旨进去,将任双福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月清殊。
至于她如何决断,祝饶也猜不透,只是这圣旨若来得早些,一切又会不一样了吧?
月清殊什么也没说,看了一遍后就将圣旨给了祝饶,叫她放好。
她记忆时好时坏,怕日后找不着。
当今并未立后,帝无嫡子,宫中位份最高的是贤良淑德四妃,至于帝王欲立哪位皇子为帝,月清殊和祝饶皆猜不透。
但任双福已经透露了陛下欲禅位的消息给她们,那么哪位皇子会登基为帝,很快便会见分晓了。
帝王忽地召了六位皇子去业政殿,还是同时召见,风声不小,皆猜不透这位帝王欲意何为。
几位皇子亦是惶然,直至走出业政殿还摸不着头脑,只是一路想着业政殿自己的行为举动,可否有不妥之处。
第二日,朝堂之上帝王宣布禅位于五皇子。
下了朝,几位皇子面见帝王,长孙盛知晓他们来意,明确说道:“昨日朕让你们各自选一样桌上的东西,老五选了玉玺,而掌玉玺者,为皇。”
其余五人懊恼不已,玉玺代表帝王,他们自然不敢指染,桌上又只有六件物品,唯恐自己拿了玉玺遭帝王猜测,早早选了经书,玉笔等,谁知帝王定储如此草率,让五皇子捡了便宜。
长兴四十年冬,宁明帝禅位于第五子,结束了独属于他的贤明圣徳,海晏河清的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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