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蝉将那刻了“如愿”二字的令牌递上,元蘅再不情愿,也只好作罢!
皇帝的权利当然在太皇太后之上,可谁让一个“孝”字压死帝王!他只好回到龙椅上看着宝蕴,为她担心着……
只见宝蕴一身红衣烈烈,挥舞手中的马鞭,仿佛月烈本就是她的一部分一样。
她很快追上了大部队,尤其是那万琉哈!
“嘿嘿,大魏男人都死绝了?派个小娘子和老子对战?怎么,小娘子是嫌你那夫君床上功夫不行,想来马场上另寻夫君,是……”未等万琉哈的下流话说完;
宝蕴便挥鞭而上,将他口中的苹果瞬间劈成两半、掉在了草地上!
“好!”
随着这一声叫好声,观赛席上纷纷沸腾了,大魏百官与命妇们纷纷起身,跟着叫好,为他们的皇后娘娘助威。
众人一看,席上带头叫好的,居然是冯庭燎。尤其是红蝉不由黑了脸——
冯庭燎与宝蕴向来不对付,甚至多次助别人暗害宝蕴,如今却……
马背上的宝蕴却听不到这些,她的第二鞭便挥向万琉哈的脸,满脸横肉顿时皮开肉绽!
“哎呀呀,看来草原是没人了,背后偷袭对手的,也能算是‘勇士’吗?”宝蕴睥睨道。
“你这贱……”万琉哈捂住脸,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宝蕴的第三鞭当即抽来,将他打落下马!
“草原勇士万琉哈,落马出局!”御马监禀报道。
“月烈,走!”宝蕴驱策着月烈从万琉哈的身上踏过,身后传来万琉哈的阵阵惨叫!
“阿鸾回来了……”叶尔羌喃喃道。
“我也曾以为她是阿鸾,可她不是。”伏渊低语道,“当今皇上可比先帝残暴许多,我劝可汗还是收起对她的心思。”
“如果阿鸾当初选择了将军,想必现在也能纵享天伦,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将军夫人、列侯夫人;
“而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先帝皇后’。”叶尔羌自嘲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属于我,可我还是……”
叶尔羌没再说下去,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继续观赏着赛事。
冬日的阳光下,宝蕴骑着月烈在马场上驰骋,那一袭红衣格外惹人注目。
她今日在额间画了玉茗花钿。她才不在乎阿鸾的宝相花,她有她自己的山茶花。
开场时的二十四人,如今只剩七人,而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已被宝蕴与月烈甩在身后;唯有草原那颜桑哲,遥遥领先。
“月烈,加把劲!”宝蕴摸了摸月烈的脖子安抚道。
万物有灵,月烈仿佛感知到宝蕴的温柔,卯足了劲向前冲!
眼看宝蕴一人一马即将超过桑哲时,身后却有一人手持匕首欲扎向月烈!
是西域人!
“小心!”桑哲挥鞭将那匕首打掉,谁知那人竟徒手拽住月烈的尾巴!
月烈马尾吃痛、不得向前!它后足滞阻、只得凭空扬起前蹄,这么一顿,便将宝蕴甩了出去!
“皇后娘娘,受死吧!谁让你这么多事!”西域胡人眼见宝蕴即将落马,当场大笑!
“不好!!!”宝蕴紧紧地抓住缰绳,眼看自己要坠地,却只觉阵阵暖风袭来,将她托至马背上!
“什么?!”那胡人眼睁睁看着宝蕴稳稳当当地回到马背上,不由瞪大眼、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