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一郎突然抓起桌上的契约书:“好,你不说?从今天起,你别想出这个家门!”
他布满裂口的手掌重重拍在雕花木门上,震得挂在门楣的祈福铃叮当作响。
“不,爸爸,不行!”千野踉跄着扑上前,眼泪混着鼻涕在苍白的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她死死攥住父亲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粗布纹理里,“那些钱…必须要拿到…”
雪见一郎看着女儿剧烈颤抖的肩膀,高举的手僵在半空。记忆里那个总爱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此刻却像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野花。
粗糙的掌心抚上女儿泛红的眼角,触到一片滚烫的湿意。他轻叹一声,将浑身发冷的女儿搂进怀里,烟草混着青草的气息裹住两人:
“千野,爸爸知道你从小就倔。可天大的事,咱们父女俩一起扛,好不好?别藏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千野心中长叹一声,她知道父亲一旦铁了心地将自己关在家中,那她这段时间真的再也出不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将苍崎凛音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雪见一郎的喉结剧烈滚动,青筋顺着脖颈暴起:
“所以我的傻女儿,你就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要砸进去两千多万?”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在千野脚边,溅起细碎的土腥气。
千野咬着泛白的嘴唇,机械地点头。窗外突然掠过海妖的黑影,将她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得扭曲变形。
“胡闹!简直是胡闹!”
老人一脚踢翻藤椅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闯了天大的祸!原来为了个不相干的人——”
“父亲!”
千野突然撕开帆布包,诊断书哗啦啦散落在地。她颤抖着举起那张被泪水晕染的纸:
“你看!肺部三次穿透,胃部两处撕裂,心脏被贯穿还能从海底游回来……”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你从小教我做人要坚强,可他面对这样的伤,还能一路从海洋里爬出来。这不正是你口中那种人吗?”
雪见一郎的手指突然悬在半空,布满老茧的掌心微微发颤。他拿过诊断书,浑浊的瞳孔在密密麻麻的病历和“苍崎凛音”的名字间来回游走。老人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闷哼:
“好家伙......三次穿肺还能游上岸?这小子骨头比北海道的冻土还硬!”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诊断书边缘,当看到“23岁高阶法师”的标注时,布满皱纹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下:
“居然是法师?这岁数能到高阶,搁整个魔法协会都是排得上号的苗子!那个城市猎妖队的小泉队长,好像30多岁才是中阶。”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头:“这小子现在在哪?”
千野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三分钟前还扬言要锁她禁闭的父亲,此刻眼底竟烧着兴奋。:“在札幌市立医院......”
雪见一郎已经抓起门边的粗呢外套,鹿皮靴重重踏在地板上:
“走!让我看看能从海妖嘴里逃生的法师,长着怎样一副铁打的骨头!”
千野此时有些凌乱了,怎么父亲此时比她还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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