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目光锐利:
“县主明鉴。老奴观那刘县丞油滑世故,百姓见官如见虎,其中必有蹊跷。”
“正是此理。”
沈星瑶轻敲桌面,“明日我们微服私访,看看这宁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次日清晨,沈星瑶换上一身素雅衣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与同样简装的秦嬷嬷悄然从侧门离开。
暗卫们得了吩咐,只在暗处跟随保护。
宁县的早市本该热闹非凡,但沈星瑶所见却是另一番景象。
摊贩稀少,行人匆匆,偶有交谈也是低声细语,仿佛怕被什么人听见。
“这位大娘,这青枣怎么卖?”
沈星瑶在一个老妇人的水果摊前停下。
老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慌忙摆手:“小姐快走吧,今日不做生意。”
沈星瑶与秦嬷嬷对视一眼,正欲追问,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挨个摊位收取银钱,态度蛮横。
“那是钱家的狗腿子。”
旁边一个卖竹编的老汉低声道,“每月初一来收'地皮钱',不给就掀摊子。”
沈星瑶眉头紧锁:“官府不管吗?”
老汉苦笑一声,正要回答,忽见那几个家丁朝这边走来,立刻闭口不言,匆忙收拾摊子离去。
“县主,前面有家茶楼,不如去那里打听消息。”秦嬷嬷低声道。
沈星瑶点了点,没再多说,主仆几人便去了茶楼。
茶楼名为“清心居”,倒是雅致。
沈星瑶选了二楼靠窗的雅座,要了一壶碧螺春。
不多时,隔壁桌来了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谈话声隐约传来。
“听说昨日张老汉去县衙告状,又被刘县丞打了二十大板赶出来了。”
“唉,他女儿被钱家少爷强抢入府,这都半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声点!那钱家是刘县丞的小舅子家,告到天边也没用!”
沈星瑶手中的茶盏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秦嬷嬷会意,起身走到那桌人前,客气地问道:
“几位爷台,方才听你们说起一桩冤情,我家小姐心善,想打听一二。”
那几个商人见秦嬷嬷气度不凡,又瞥见雅座中端坐的沈星瑶,犹豫片刻,终是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宁县有个张老汉,独女张秀儿生得貌美,半月前被钱家少爷钱禄当街强抢。
张老汉告到县衙,刘德全不但不受理,反诬他诬告良民,打了板子赶出衙门。
这几日张老汉四处求告无门,昨日又去击鼓鸣冤,结果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那钱禄仗着是刘县丞的小舅子,在宁县横行霸道多年了。”
一个商人叹道,“去年李记布庄的闺女也是这般被糟蹋了,最后投了井...…”
沈星瑶听得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不显,只是谢过几位商人,留下茶钱后与秦嬷嬷匆匆离开。
回到住处,沈星瑶立刻召来暗卫首领:
“去查查钱家和刘县丞的关系,还有那个张秀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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