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云又夹起一个饺子,并未开出福钱,“陛下怎知草民没有狼子野心?防人之心不可无,陛下可莫要太信任草民。”
“哦?将军有什么狼子野心?说来予朕听听。”施寒岄顺着他的话接道。
“既是狼子野心,草民当然得藏着掖着,不能说给陛下听。陛下也莫要打听了,要草民说,陛下得一直像现在这样,盯着草民,看草民什么时候露出破绽来。陛下要是不时时刻刻盯着草民,草民的狼子野心说不准何时就威胁陛下江山了。”郁沉云垂眸,专注用膳,寻找福钱。
施寒岄单手撑着下巴看向郁沉云侧脸,她眸色温和,“是吗?将军这么大能耐呢?那朕往后可得化作厉鬼时时刻刻盯着将军。”
郁沉云低头吃饺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他说:“厉鬼可拦不住草民,草民只认人。”
再次用勺子分开一个饺子后,他惊喜抬眸,用玉箸将那饺子里被油纸包住的福钱剥开放在了碗碟中,把碟子朝施寒岄面前一推,“陛下,再用一点膳。”
施寒岄盯着那枚铜钱,点头轻应——“好。”
她吃不下旁的,只让郁沉云再盛了点粥,郁沉云喂了她一勺,“满意了?”她笑问。
郁沉云点头,她能多吃下一口粥,他便高兴。
“朕就说你不会开口要朕的江山。”施寒岄轻声说。
“陛下盯着草民,草民现在没那胆子。”郁沉云将玉勺送至施寒岄唇边,“再吃点?”他隐含期待望进施寒岄柔和的眸中。
惜沅带人进屋收拾餐具时,听说施寒岄多用了小半碗粥,她唇角止不住上扬,自施寒岄病倒后她面上难得有这样的喜色。
施寒岄虽病倒,但朝政依旧是要处理的,皇宫中的替身不能帮她批折子做决定,只能做她的传话人。
用过早膳后,惜沅便将暗卫送来的折子搬到了桌案上。施寒岄要忙正事,郁沉云只能自觉退下。他这一退下,便只到夜里才能见到施寒岄。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如此,郁沉云只有早晚能见到她,早上伺候她用膳喝药,晚上在她床前给她讲京外盛景等她入睡。他能瞧得出,施寒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颗续命丹,里面有几味药材惜海验不出,不明不白的药,郁沉云也不敢劝施寒岄入口,便就这么一直拖着。
郁沉云在公主府住了十几日,公主府内的人都口风极紧,施寒岄也不告诉他外面的情形,但从频繁进出施寒岄房间的暗卫以及众人明显比前些时日凝重的神情看来,郁沉云知道,外面应是有大事发生。
这夜,他来到施寒岄床前时,施寒岄并未躺下,只倚靠在床头笑看着他。
“陛下今日歇得晚了些,可是外面不太平、朝中事杂?”郁沉云俯身在矮凳上落座,温声问道。
施寒岄摇头,并朝他招了下手。郁沉云倾身凑近她,她说:“伸手。”
郁沉云将右手伸出,手心朝上,下一刻,一个檀木盒子便落在他掌心。
他疑惑垂眸时听得施寒岄道:“你可要好好养着它,待将来你与朕相见时,朕可是要问它近况的。”
郁沉云打开盒子,见里面趴着一只青壳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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