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云好气。
“公主方才那样,可是因着对臣有情?”郁沉云愤愤道。
施寒岄觉得好笑,“你我成婚已有月余,既是夫妻,如此不是天经地义?”
何必还纠结什么有没有情?二人既成夫妻,郁沉云此人又是个长相不错、品性也不错的郎君,她对这种事并不抗拒。
但偏偏郁沉云就是那纠结情爱之人。
他不想做她闲来消遣的一个物件!他对她有感情,他是个人!她怎能如此……如此随意对待他的情意?她可以不接受他的情意,但她不能把他当个消遣!他不愿做消遣!他不想被当个流程随意对待!
好气。
往后她没真感情都别想动他!
“天经地义又不是有情意。”郁沉云坚定反驳她,“公主若对臣有情,如此与臣亲近臣自是欢喜,可公主如今只是将臣当做驸马,任谁是驸马,只要是公主瞧得上眼的人,公主都会如此待他,这不是有情,只是公主对驸马的抬举罢了。”
又不是喜欢他郁沉云才如此,不过是因着瞧着他顺眼,恰好他又是驸马,恰好她闲来无事有了兴致,便给些恩宠抬举抬举他,顺便消磨消磨时辰。
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和后院宠侍无异的人罢了!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高兴了便宠着亲近些哄一哄,她不想理睬了就不闻不问晾在后院。
这待遇和心有灵犀那是差了岂止十万八千里!连心有灵犀的边边都没挨上。
施寒岄听得头脑发懵,什么对他有情又对驸马抬举的?他和驸马有区别吗?郁沉云不就是驸马吗?抬举驸马不就是抬举他吗?他在较个什么劲?
理解不了的事情,就先放下它。
“罢了,你既不愿如此,本宫亦不会强迫于你。”施寒岄掀开了锦被无奈道,她解开披风,扔出了床榻。
郁沉云觉得她这话说得不对,“臣不是不愿,臣是想和公主心意相通、情深意笃、水到渠成。”
郁沉云脸依旧很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施寒岄怔愣一瞬,而后她低头笑出了声,郁沉云见她头上的绒花花瓣细颤,他心头郁结,他诚心发言,有这么好笑吗?有必要嘲笑吗?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心有灵犀是什么值得被嘲笑的事情吗?
心里不服,但脸却是羞愤得越来越红。
“臣告退!”郁沉云实在不想和她多说,像她这样博爱的人,应是难以理解他这颗一心一意的心,偏他爱上这么个博爱的女子,只能无奈咽下所有酸涩。
郁沉云大步朝屋外走去,他带着满腔激动而来,裹着团团闷气而去。
“驸马不和本宫共枕眠啦?”施寒岄的声音从郁沉云身后传来,他风风火火的身影骤然顿住,不再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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