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云抵住窗沿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顺势拖住施寒岄的后背,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去,环抱住她,将下巴轻轻靠在了她肩上,“臣乐意之至。”他扬唇笑道。
施寒岄纱裙单薄,肌肤的温热之感透过薄纱黏上郁沉云掌心,他鼻尖充盈着施寒岄身上的清雅花香,心头小蜜蜂嗡嗡乱撞,洒了满心花蜜,甜得醉人。
面上耳尖的红粉可赛窗外蔷薇,掌心的温热感慢慢爬上他的四肢,抓紧他心扉,他身上也似醉得有些燥意。
施寒岄将双手搭上郁沉云的肩,轻轻将他推开了些距离,而后她仰面踮脚,倾身上前就欲吻上那两瓣红润的唇。
郁沉云震惊了。
他瞪大了双眼,脑子虽懵,动作却快,施寒岄并未吻上他的唇瓣,那温柔一吻只轻落在了郁沉云掌心。
“公……公主这是做……做甚?”郁沉云轻轻拉开了施寒岄,只那掌心似是有个唇印依旧灼烫。
二人隔开了距离,郁沉云耳根面颊红得彻底,他气息粗重不稳,胸腔起伏得毫无章法。
施寒岄实在不解,“不是乐意之至?”
她是真的不理解郁沉云了,又说心悦她已久诚心求娶,又说很是乐意同她亲近,但非要和他亲近吧,他又拒绝得迅速。
郁沉云虽在此等事情上反应慢了些,但是他也不是蠢笨,现下他回头想想方才施寒岄身上轻薄勾人的衣着,他脸色瞬间就垮了,心头那点甜甜的微醺也不醺了,身上的燥意浅褪,但面上的红却渐渐加剧。
他有些气愤。
难得在施寒岄面前强势了一回,郁沉云二话没说就把人打横抱起塞进了锦被里,拉起被子将她脖子往下全都牢牢裹住。
施寒岄堪堪露出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疑惑,一双灵动的眼眸在郁沉云脸上转了又转,他这是什么意思?
郁沉云起身退离床榻几步站定,低怒道:“公主把臣当成什么人了?”
他是喜欢她想要同她亲近,但他也有尊严!有自己的原则!
“什么把驸马当什么人?你不是驸马吗?”施寒岄被他问得一脸懵,也不知道他的怒意从何而来,他是正儿八经的驸马,怎的她打算亲一下就这么大反应?
郁沉云心头怒火有点旺,他又不是那等随便之人!她若是真心因着对他有情意情难自禁、情到深处这般对他他自是欢喜至极,她若是故意装深情引诱他他也抵抗不了,但她现在是什么!
别以为他只成了一次婚就瞧不明白。
她就是兴致上来了,随意亲亲他勾勾他消遣消遣。她就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可以把这流程走一走,消遣的同时还能安抚他,一举两得!
如今得了她信任坦诚,她是装都不愿装一下了!
想想那日马车上,那日亦乐宫还有为数不多的几日同床共枕时,她那眼神是多么柔情似水含蓄勾人,直接迷得他都快找不到北,那时她要是勾他侍寝他肯定是会被冲击得五迷三道然后顺势从了她的。
可她方才吻向他时,那眼里哪有一丝一毫看情郎的温情?那眼神还不如她当初瞧龙案上的折子有感情!
这是怎么的?把他当个流程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