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错梦

第117章 绛纱春宵(2 / 2)

墨泯被戳得耳尖一抖,顺势握住她捣乱的手,将脸埋进她发间闷声道:"都怪它。"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难得与你独处,总要横插一脚。"

白诗言仰头望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笑意盈盈:"怎么,还和一只猫吃醋?"她指尖绕着他垂落的发丝,突然凑近他耳畔低语:"方才若不是雪球,你还不知要做出什么'坏事'。"

墨泯浑身一僵,想起方才失控的举动:"我...我只是..."话未说完,白诗言已伸手捂住他的嘴,眼尾带着狡黠的水光:"罢了罢了,暂且信你这一回。"她顿了顿,突然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可不许有下次。"

"嗯。"墨泯忙不迭点头,手臂却不自觉将她搂得更紧。窗外夜风轻拂,纱帐微微晃动,雪球蹲在窗台上,碧色瞳孔映着月光,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窗棂。

"其实今日白天..."白诗言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衣襟上的盘扣,"那些刺客冲出来时,我满脑子都是你。想着若是再也见不到你..."她声音渐渐哽咽,墨泯低头便见她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心瞬间揪成一团。

"不会的。"她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往后我定会护你周全。"说罢又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诗言今日这般质问我,倒像是个'小醋坛子'。"

"谁吃醋了!"白诗言恼羞成怒,伸手去掐他腰侧,却被墨泯反手握住手腕。两人嬉闹间,白诗言的发簪不慎滑落,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月光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美得惊心动魄。

墨泯看得失了神,喃喃道:"你这样...我又要忍不住了。"白诗言闻言脸颊更红,却没有躲开,轻声道:"那便...只此一次。"

话音未落,墨泯已低头吻住她,窗外的月光与屋内的烛火交相辉映,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柔的光晕中。雪球蜷在床角,尾巴悄悄缠住两人交叠的衣角,呼噜声混着细碎的私语,在静谧的夜里谱成一曲动人的歌谣。

白诗言微微仰头,指尖划过墨泯下颌,似笑非笑道:“墨公子生得这般俊朗,又能挥刀退敌,肯定有不少姑娘偷偷喜欢你罢?”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墨泯一愣,随即收紧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旁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她话音刚落,白诗言却从她怀里挣脱,跪坐在她对面,月光勾勒出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起伏的肩头。

“我才不信。”她咬着下唇,佯装嗔怒,“前儿个在集市上,绸缎庄的李家小姐看你的眼神都挪不开,还有城西茶馆的掌柜女儿,总爱往你常坐的位置多添两盏茶……”她掰着手指细数,语气里的酸意却愈发明显。

墨泯忍俊不禁,伸手握住她胡乱比划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白诗言跌进他胸膛,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低沉的笑:“原来诗言早就偷偷留意我的行踪,连这些都知道?”她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绕在指间,“可她们再好,也及不上你半分。”

白诗言脸颊发烫,却仍嘴硬:“油嘴滑舌,我才不稀罕。”话虽如此,却不自觉往他怀里蹭了蹭,发丝扫过她敞开的衣襟,“若哪天你变了心……”

“不会有那天。”墨泯突然收紧手臂,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语气认真得让人心颤,“我这辈子只愿与你共赏春花秋月,旁人再美,在我眼里都不过过眼云烟。”她说罢,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倒是你,相国千金生得这般动人,我才该担心被人抢走。”

白诗言“噗嗤”笑出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相抵间,温热的呼吸交融:“那便看墨公子的本事了。”话音未落,一旁的雪球突然“喵呜”抗议,跳起来挤在两人中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白诗言的手背,惹得两人相视而笑,月光透过纱帐,将这方小天地染成温柔的银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白诗言将脸颊贴在她心口,轻声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刁蛮任性,还总爱胡思乱想。”她抬眸望向她,眼底盛满期待与不安。

墨泯低头,指尖颤抖着描摹她眼尾的弧度,她的声音低得像是怕惊碎了月色:“初见时雪球追着蝴蝶撞进我怀里,随后你仰起脸的瞬间,满园春色都失了颜色。你出现的那一刻正巧掉进我酒盏,那一刻我忽然懂得,原来命中注定是这般模样。月老早把我们的红线,系在了雪球的尾巴尖儿上。”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处,掌心滚烫,“你瞧,直到现在,它还在为那天的相遇慌乱。”

“骗人。”白诗言红着脸要抽回手,却被她十指相扣握紧。墨泯顺势将她搂进怀里,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呼吸间全是她发间的茉莉香:“你总说自己不够好,可我眼里的你,连生气时跺脚的模样都让我心动。你的荼蘼香囊,我日日随身携带。”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你看,我竟被你这小美人勾走了整颗心。”

她低头轻吻她发顶,声音渐渐沙哑:“诗言,你是我穷极一生都解不开的结。若真有轮回,我愿化作你窗前的荼蘼,在每个春天绽放,只为换你一眼停留;若天地有灵,我恳请将余生的月光都酿成温柔,只照你一人。”

白诗言眼眶泛红,伸手环住她的腰,将脸埋进他怀中:“就会说些哄人的话。”她的声音闷闷的,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墨泯却扳过她的脸,认真地与她对视,眼中盛满深情:“若这些情话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愿说上生生世世。”一旁的雪球“喵呜”叫了一声,跳上两人交叠的腿间,毛茸茸的尾巴卷住那半块红豆玉坠,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这份深情见证。

雪球“咕噜咕噜”地叫着,雪白的身子在两人交叠的腿间来回蹭动,碧色的瞳孔映着月光,尾巴卷着轻轻摇晃。墨泯伸手揉了揉雪球蓬松的脑袋,嘴角噙着笑:“你这小家伙,倒是我们的大媒人。”

白诗言抬眸,眼尾还泛着未干的水光:“若不是它贪吃,被你的猫草勾了魂,怕是我们至今仍是陌生人。”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墨泯衣襟上的盘扣,想起初遇时的场景,脸颊又泛起红晕。

墨泯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可不是么?那日要不是因为它,你就不会过来,然后就这么撞进了我心里。”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绣着荼蘼花的香囊,正是当日白诗言掉落的那个,“还有这香囊,当时我故意扣下,想着总能再见你一面。”

白诗言伸手去抢香囊,却被墨泯握住手腕。她将香囊凑近鼻尖轻嗅,笑道:“这上头的花香,我闻了无数遍,每次都盼着能再见到香囊的主人。现在想来,倒要好好谢谢雪球。”说着,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若不是它,我怎会遇见此生最珍贵的人。”

雪球似是听懂了这话,“喵呜”叫了一声,跳上白诗言肩头,用脑袋蹭着她的脸颊。白诗言被蹭得痒痒的,笑着伸手抱住它:“就你会捣乱。”

墨泯看着一人一猫亲昵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以后每年今日,都要给雪球备上最好的猫草。”她顿了顿,又轻声道,“也要陪你在这荼蘼花下,看尽岁岁年年。”

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将三人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雪球蜷在两人中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而墨泯与白诗言相视而笑,这一刻的宁静与温柔,仿佛凝固成了永恒。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纱帐翻涌间,雪球不知何时又蜷回床角,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墨泯低头看着白诗言泛着水光的唇,可还是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时辰不早,睡吧。”

白诗言往床榻内侧挪了挪,垂眸时眼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月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将散落的青丝染成银色丝线。墨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边缘,绣着缠枝莲的布料被捏出褶皱,像是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过来些。”白诗言突然拽住她袖口,声音轻得像沾了晨露的花瓣。墨泯僵着身子往前蹭了半寸,膝盖却不慎撞到床柱,发出闷响。雪球被惊得竖起尾巴,“喵呜”一声蹦到窗台上,碧色瞳孔映着两人窘迫的模样。

白诗言咬住下唇憋笑,墨泯猛地屏住呼吸,看着她指尖掠过自己发烫的锁骨,寝衣系带在月光下晃出温柔的弧线。“你总这般……”她突然将脸埋进她怀里,发丝扫过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像只炸毛的野猫。”

墨泯喉间溢出低哑的笑,手臂终于试探着圈住她的腰。“困了?”墨泯指腹轻轻摩挲她后颈,感受着那处细腻的肌肤。白诗言摇头,伸手将她拽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再抱会儿。”话音未落,雪球突然扑上床,毛茸茸的身子挤在两人中间,尾巴缠住墨泯手腕轻轻拍打。

“没眼色的小东西。”白诗言嗔怪着将雪球搂进怀里,却被墨泯趁机揽住她肩头。三人挤在一方柔软的被褥里,夜露的湿气漫进纱帐,将月光泡得愈发温柔。墨泯低头看着白诗言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局促与甜蜜,比任何誓言都动人。

墨泯伸手轻轻刮了刮雪球的鼻尖,笑道:“连你也要来捣乱。”雪球歪着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只觉得这一刻安宁又美好。

细雨在夜色里收了锋芒,檐角垂落的水珠仍恋恋不舍,坠在青石板上敲出空灵的清响。云层悄然裂开缝隙,银纱般的月光倾泻而入,温柔地勾勒出相拥的两具身影,在锦被上镀出一道朦胧的银边。

墨泯垂眸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侧脸,白诗言睫毛轻颤如蝶翼,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喉咙微动,克制又眷恋地将唇落在她发间,茉莉混着雨雾的气息漫进鼻尖,让心跳又漏了半拍。

不知何时,雪球已蜷成蓬松的毛团,安睡在床榻一角。小家伙的尾巴还轻轻搭在白诗言手腕上,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墨泯望着那抹雪白,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这只贪吃的猫儿,倒真成了他们缘分的牵线人。

更漏声在雨夜中愈发清晰,墨泯小心翼翼地替白诗言掖紧滑落的锦被,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时,换来一声无意识的呢喃。他将人搂得更紧些,听着她渐渐均匀的呼吸,感受着怀中温热的柔软。窗外月光流淌,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酿成了最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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