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代到古代,赵亚楠的逆袭之路

第267章 亚楠苏醒(1 / 2)

这一晚赵亚楠睡得格外安稳,朦胧中听见母亲的呼唤像浸在温水中的丝线,轻轻绕着耳际。梦里景瑜的声音也混着孩子的软糯童音涌来,"亚楠"与"娘亲"交织成暖融融的雾,她正要睁眼,忽然有个清亮的声音穿透混沌:"我是唤男,我要回去了?"

指尖骤然收紧,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绣着并蒂莲的锦被还裹在腰间,可鼻尖萦绕的不是王府暖阁的沉水香,而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监护仪的滴答声像冰锥凿着神经,她瞪着天花板上冷白的灯光,看见输液管在手臂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不是雕花拔步床的流苏,而是医院病房的惨白窗帘。

"亚楠?"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撞进耳膜。那个在记忆里永远穿着素色旗袍、鬓角别着茉莉的女人,此刻正佝偻着腰扑过来,鬓角的白霜比雪更刺眼,手腕上戴着她送的翡翠镯,却比梦中黯淡许多。赵亚楠望着母亲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昨夜在古代替墨砚擦发时,孩子掌心的温度还残留在指腹,此刻触到的却是现实中母亲冰凉的手背上的老人斑。

"傻姑..."她无意识地呢喃,换来母亲更汹涌的泪水。梦境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傻姑穿着粗布衫站在紫藤花下,朝她挥了挥手便化作光点,采薇鬓角的茉莉、墨砚攥着风筝线的小手、景玉替她梳发时垂落的乌发,都在监护仪的绿线跳动中渐渐模糊。她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没有那道落水的浅疤,只有静脉留置针周围泛着淡淡的淤青,像被抽走了七年时光的印记。

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根细针扎进神经,赵亚楠猛然从混沌中惊醒。指尖触到的不是王府暖阁的锦被,而是医院床单冰凉的化纤纹路,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她瞪着天花板上的LED灯,听着梦境碎片在耳边嗡鸣——方才还在暖阁里闻着墨砚身上的奶香,转眼间就被拽回这个充满仪器嗡鸣的白色空间。

"亚楠?亚楠!"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床尾传来。那个在记忆里永远穿着旗袍、鬓角别着茉莉的女人,此刻正佝偻着腰扑过来,鬓角全是刺眼的白,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未干的泪痕。赵亚楠看见她手腕上戴着自己送的翡翠镯,却比梦中的颜色黯淡许多,突然想起在古代最后那个雨夜,景瑜替她梳发时,指尖划过的正是同一款镯型。

"妈...妈?"她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喉咙被某种酸涩堵住。母亲的手颤抖着捧住她的脸,指腹的薄茧擦过她颧骨,这触感与景玉掌心的薄茧截然不同——那个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永远会在触碰她时放轻力道,像捧着易碎的琉璃盏。而此刻母亲的手,带着真实的体温,带着这些年思念的重量。

梦境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傻姑的笑脸在雾中模糊,两个孩子的"娘亲"还在耳畔回荡,景玉替她掖被角时垂落的乌发拂过她手腕。她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突然想起在古代落水时留下的浅疤,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监护仪的绿线在屏幕上跳动,每一下都在切割她的心脏——原来那些真实到能触碰到的温度,那些让她笑让她痛的人,都停留在另一个时空的雨夜。

"医生!医生!"母亲语无伦次地朝外跑,鞋底在瓷砖上打滑。赵亚楠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与监护仪重叠,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床头柜上摆着台老式手机,锁屏照片是二十岁的她在大学操场奔跑,而记忆里的景瑜,此刻或许正守在古代的床前,望着她逐渐冰冷的躯体,像五年前那个寒夜般固执地等着她睁眼。

泪水突然决堤。她想起采薇鬓角的茉莉,想起墨砚攥着她衣角的小手,想起景瑜说"若你醒不过来,这王府便随你一起冻在冬日"时发红的眼眶。此刻指尖还残留着梦中替孩子擦发的触感,现实中却只能抓住医院的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母亲带着医生冲进病房的瞬间,她看见玻璃窗外的阳光正盛,却比古代暴雨后的晴空冷上百倍——原来最残忍的,是让她在两个世界都留下了扯不断的牵挂。

"赵小姐,您昏迷了整整七月。"医生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赵亚楠望着他白大褂上的名牌,突然想起古代太医院刘院判的胡子,想起他诊脉时说的"脉象平和"。此刻手腕上的留置针刺痛着她,提醒着这个世界的真实,却又比任何梦境都虚幻——她该如何告诉母亲,自己在另一个时空当了七年的王妃,有了一双叫采薇和墨砚的儿女,还有个会在雨夜替她擦发的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