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林子谦脸色骤变,从靴筒抽出一柄匕首,"小贱人敢算计我!"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过招,剑光如雪。林子谦招式阴毒,专攻下三路。陆昭阳且战且退,将他引向窗边。一个假动作诱他扑空,随即飞起一脚将他踹向窗外——
"砰"的一声,窗户被撞开。埋伏在外的许延年带人一拥而上,将林子谦团团围住。
"大理寺办案!"许延年冷喝,手中长剑寒光凛冽,"林子谦,你涉嫌多起奸淫案,还不束手就擒!"
林子谦见势不妙,扬手洒出一把粉末。众人连忙掩面躲避,趁此机会,他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追!"许延年一声令下,大理寺众人立刻分头包抄。他转身看向陆昭阳:"你没事吧?"
陆昭阳摇头,朝他比了个手势——剑上已抹了医仙谷特制的千里香。
两人循着只有医仙谷弟子才能辨别的特殊香气,一路追至城西一处偏僻宅院。院墙高耸,大门紧闭,檐角挂着几盏残破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晃,透着一股阴森。
许延年打了个手势,周寺正带人绕到后院包抄。他则与陆昭阳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内。
宅内灯火全无,唯有东厢房透出一丝微光。两人屏息靠近,只听里面传来林子谦气急败坏的声音:"该死的贱人!竟敢算计我!"
"林公子好大的火气。"陆昭阳推门而入,软剑直指对方咽喉。
林子谦右臂包扎着染血的布条,见状猛地掀翻桌子。烛台倒地,火苗窜上帐幔。他趁机掏出个瓷瓶威胁:"再上前一步,我就毁了这罪证!"
许延年剑眉微蹙:"什么东西?"
"那些女子的供词,还有..."林子谦晃了晃瓷瓶,"我用的秘药配方。没了这些,你们拿什么定我的罪?"
陆昭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若真是罪证,你早该销毁。"
林子谦脸色一变,将瓷瓶掷向油灯。陆昭阳眼疾手快,软剑如银蛇吐信,在半空中将瓷瓶挑回。几乎同时,许延年飞身上前,一掌击向林子谦胸口。
林子谦侧身避让,却被陆昭阳从背后一脚踹中膝窝,跪倒在地。许延年趁机扣住他双臂,用早已备好的牛筋绳捆了个结实。
"林子谦,原名林子墨,江南林家旁支。"许延年冷声道。
林子谦——现在该叫林子墨了——啐了一口:"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你们奈何不了我!"
陆昭阳捡起那个瓷瓶,打开闻了闻:"沉水香、曼陀罗、还有...迷迭香?"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用这个迷惑那些女子?"
林子墨突然狂笑起来:"她们活该!穿得那么招摇,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吗?我不过是成全她们..."
"畜生!"陆昭阳一剑划破他脸颊,"几位姑娘的清白,岂是你这禽兽能玷污的?"
陆昭阳仔细检查瓷瓶中的粉末:"这配方会让人产生幻觉,记不清施暴者的样貌...难怪受害者描述不一。"
周寺正带人冲了进来:"大人,后院搜到些东西!"
众人来到后院柴房,掀开地砖,下面竟藏着一个木箱。箱中整整齐齐码着七条红色手帕,每条上面都用金线绣着一个名字——正是七位受害者的闺名!
"变态!"赵主簿忍不住骂道。
黎明时分,大理寺牢房里。林子墨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却始终闭口不言。许延年审了半个时辰,他要么冷笑,要么就阴阳怪气地说些污言秽语。
许延年摇头:"嘴硬得很。不过有那些手帕和秘药,足够定他的罪了。"
陆昭阳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我去配副吐真剂,不怕他不开口。"
许延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昨夜...太危险了。"
陆昭阳挑眉:"不是说要引蛇出洞吗?"
许延年喉结滚动,忽然将她拉近。两人呼吸交缠,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他低头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千言万语哽在喉头。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晨风吹过,带来远处早市的喧闹声。陆昭阳率先移开目光,轻轻抽回手:"我去准备药材。"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许延年握紧腰间玉佩,转身再次朝地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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